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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突然，身旁出现一串碎脚步声，极轻，极缓，又极有韵调。

在那人放下茶盏，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叫住了人，&ldo;檀素。&rdo;

檀素立住，转身，疑惑看他，&ldo;皇上？&rdo;

皇上缓缓睁开眼，望着眼前规矩严明，端庄沉稳的女子，联想到昨日听到-c-x-团队-的话，他心里冷呵一声。

&ldo;你觉得，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rdo;

檀素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回答：&ldo;皇后娘娘明善致礼，待人宽和。&rdo;

&ldo;哦？依你所言，出身陈家的皇后还是个好人了？&rdo;

檀素垂下眉眼，没搭声。

&ldo;陈家这些年为非作歹，把持朝廷，搜刮民脂，罪无可恕，依傍陈家出生享受陈家搜刮来的民脂锦衣玉食长大的皇后，你告诉朕，皇后是个好人？&rdo;

檀素抿住了唇，依旧没吭声。

&ldo;说话！&rdo;皇上声音猛然一沉。

檀素瞧他一眼，婉约开口：&ldo;皇上，奴婢虽身陷后宫，对外面了解不深，却也知晓，陈家好似并没怎么搜刮民脂，最多有些玩弄朝政，您不也因此而饶恕了陈家一命，怎么能担当一句&lso;罪无可恕&rso;呢？&rdo;

&ldo;放肆！&rdo;

檀素麻溜跪了下去，身板挺直，跪姿优雅，宫里的规矩和美感完美地融入了她骨头中。

皇上冷哼，&ldo;看来你对皇后很是维护啊。&rdo;

檀素伏下身子，谦微道：&ldo;奴婢不敢。&rdo;

&ldo;不知道的还当是你是皇后的奴婢呢，不若朕将你赐给皇后如何？&rdo;

檀素沉默，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皇上心里冷哼，就知道她舍不得御前大宫女这个位子，他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见她一点点抬起头，双眼发亮，&ldo;真的？&rdo;

皇上额角微跳，咬住牙齿，冷冷出声，&ldo;出去！&rdo;

檀素瞧着，颇有些失落地退了出去。

皇上坐在上方，只觉刚有些好转的脑袋和胸口又跳痛起来，他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缓了好一会才冷静思考接下来的章程。

逗弄檀素的话不能当真，檀素是皇祖母的人，不说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他不能发作檀素，便是发作也不是扔到皇后跟前，不然外面对皇后的猜测恐怕大过了天。

但是关于废后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