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兆军嘴里应着,心里却嘀咕了,没记错的话,言姗姗不是宫晓的妻子吗?也就是宫家的媳妇,怎么,来警察局踢爆婆家的黑幕来了?
&ldo;言归正传吧&rdo;言姗姗看了看表:&ldo;九年前,宫原生和助手失踪的那一天,我的父亲或许跟他们在一起&rdo;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任何修饰,就让张兆军完全提神了!
&ldo;请说详细一点!&rdo;张兆军马上掏出纸笔来记。
&ldo;那一天,我清楚地记得是1月16日,我的父亲一早就出门了,背了一个大包,神采飞扬的样子&rdo;言姗姗回忆着:&ldo;可是直到17号的凌晨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rdo;
&ldo;他一回家,马上叫来我和母亲,吩咐我们如果有人问起,就要回答他一整天都在书房里画图&rdo;言姗姗的话让张兆军惊讶不已,这分明是在掩饰行踪!
&ldo;然后他洗了头洗了澡,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脱下来的衣服都是土很脏很脏&rdo;言姗姗回忆着:
&ldo;他放在洗衣机里洗了好几遍,我那时觉得他是不是疯了。&rdo;
&ldo;几天后就传出宫原生和助手失踪的消息&rdo;言姗姗咬了咬嘴唇:&ldo;凭直觉我觉得那一天父亲肯定和他们在一起了,可是他却让我和母亲对上门询问的警察说谎。&rdo;
我说嘛,张兆军的大脑飞快地运转,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失踪了呢,如果知道他们去向的人撒了谎就另当别论了。
他们两个人现在确认是遇害了,那么当天跟他们在一起的设计师言明堂即使不是凶手也很有可能目睹了案件发生的过程,从他之后的掩饰行为也能证明。
假设言明堂就是凶手,以一敌二似乎比较勉强,而且早上出发的时候&ldo;神采飞扬&rdo;也不符合蓄谋杀人的特点,难道是临时起的杀意?
&ldo;那个时候,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和母亲还是对警察说了谎&rdo;言姗姗重复了一遍:&ldo;之后几次想问父亲,但都被他呵斥了,他是一个很严厉的人。&rdo;
&ldo;嗯&rdo;张兆军记下,1月16日确实是宫原生和外界彻底断绝联系的日子,不过据之前的调查,宫原生那一天的安排是坐车去外地,三天两夜的行程。
尸体却在t市发现,是去之前就遇害了,还是遇害之后尸体又被运回来了?
&ldo;你对你的父亲&rdo;张兆军问:&ldo;当天去的地方有什么线索吗?&rdo;
言姗姗摇头:&ldo;我那时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对父亲的习惯爱好并不了解。&rdo;
&ldo;还有什么&rdo;张兆军问:&ldo;要补充的吗?&rdo;
言姗姗摇了摇头,她又看了看表,似乎挺在意时间:&ldo;父亲是一个比较孤僻的人,常常一个人关在书房里专注地画图,一画就是几天,就算是母亲,也很少交谈。&rdo;
&ldo;嗯&rdo;张兆军也记下了,如果言明堂知道宫原生的下落,却在宫家人满世界找的时候没有吭声,确实不厚道,现在言姗姗不想让宫家人知道跑来报警也说得通:
&ldo;所以你不想让宫家人知道对吗?&rdo;
&ldo;嗯&rdo;言姗姗点头:&ldo;对,这是主要原因,还有就是,宫家人为了遗产明争暗斗闹得很不愉快,所以我不想再添乱了,希望您能对我今晚来这里的事保密。&rdo;
&ldo;你放心&rdo;张兆军拍了拍胸脯:&ldo;我以人格保证。&rdo;
&ldo;那我就告辞了&rdo;言姗姗说着起身,&ldo;以后想到什么&rdo;张兆军送她到门口,不忘交代:&ldo;不管多小的事情,请一定要跟我联系。&rdo;
回到办公室,就看见滕落秋和两个少年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滕落秋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笔记本:&ldo;什么情况?&rdo;
&ldo;你们啊&rdo;张兆军急忙把门关上:&ldo;来之前先打个招呼,以为是你们局吗?&rdo;
&ldo;我觉得&rdo;滕落秋扶了扶金边眼镜:&ldo;必须尽快去言明堂的家中搜查!&rdo;
☆、驱寒邪
&ldo;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rdo;张兆军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在我们眼前晃了晃:&ldo;我跟言姗姗借了钥匙,走,事不宜迟。&rdo;
&ldo;据言姗姗说&rdo;张兆军开车:&ldo;言明堂去世后,她的母亲就搬去跟弟弟住了,现在那套房子空着,保持着原来的样子。&rdo;
到了言明堂的住所,我们发现是一个颇为高级的住宅小区,上去一看,少说有两百来平方,张兆军和滕落秋特别叮嘱我们要戴好手套和鞋套,不要弄乱了东西。
我们重点在言明堂的书房兼工作室里翻找,很快赵玄菟有了发现,在书架里有很多关于古代墓葬的书,翻开,不少地方都做了标注,读的时候应该是很认真的。
滕落秋找到了一些笔记,言明堂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他会在笔记上画下很多灵感和设计草图,类似于速写,光是这样的笔记就有厚厚几十本,并按顺序编了号。
一时半刻绝对看不完,滕落秋抬头问张兆军:&ldo;她钥匙借你多久?&rdo;
&ldo;能多久就多久呗&rdo;张兆军此时也埋头在翻抽屉:&ldo;赶紧找出点线索来吧。&rdo;
我们正找着,我的手机响了,一接,原来是陆岘:&ldo;李大师你在哪里啊?(电话那头急得不行)不好了不好了,老板病了,是怪病,病得不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