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表下的泉水在鼓起的山包下膨胀翻涌,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的皮肤上,乔牧阳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拿开了压在顾淮背后的手肘。
顾淮后背一轻,胆子大了起来,手掌下滑,将起伏的山体彻底暴露出来。
巍峨,挺拔。
顾淮看着眼前的景色愣了愣,由于片刻后,凑上前搂上乔牧阳的腰,将脑门抵着他的腰腹。
“顾淮。”乔牧阳的声音有些哑,闷闷地喊了他一声,接着缓了口气:“挺野。”
顾淮此刻大脑整个都是木的,什么也想不出来,他不知道乔牧阳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赞赏,还是讽刺,他无暇顾及,他只觉得口腔发胀,舌根下压,有些反胃。
窒息感来的剧烈,视野因缺氧而变得昏暗。
搭在脖子上的手下滑,伸进发丛后拉,顾淮睁着眼茫然地对上乔牧阳的视线,生理性泪水蓄满了眼眶,抬头的瞬间,倾斜而下。
泛红的嘴唇被吻住,乔牧阳搂住顾淮的腰,将他提了起来,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
那股不怕死的鲁莽劲儿褪去之后,顾淮静下来后,就差找个缝钻进去,他担心乔牧阳说出什么难为情的话,鼻子喘了两口气,哑着嗓子警告他:“闭嘴,什么都别说。”
腰上的胳膊搂的更紧了些,沙发上的两具身体紧贴着,周遭静悄悄的,只有心跳声巨大的从胸腔直震耳膜。
就在顾淮觉得自己快要耳鸣的时候,乔牧阳凑到他的耳畔,轻轻开口:“好,什么都不说。”
俩人保持着拥抱的姿势,直到顾淮恢复了力气,乔牧阳才松了胳膊。
顾淮扭捏得从乔牧阳腿上下去,脚刚着地,就开始命令他:“去漱口。”
乔牧阳的嘴角抬了抬,盯着顾淮的脸,摊了摊手,无所谓道:“我不嫌弃自己。”
“”
顾淮漱完口回来,乔牧阳正在阳台抽烟,他走过去,掰过乔牧阳的下巴,从他嘴里将烟抢了出来,放在嘴边,咬着滤嘴抽了一口,使着坏将含着的那口烟吐到乔牧阳脸上。
白雾散去,他抬起手腕,边朝乔牧阳手里端着的玻璃烟灰缸抖落烟灰,边问:“事后烟?”
乔牧阳不置可否,他把烟灰缸朝顾淮的方向递了递,然后老实站在原地,垂眸看见顾淮依旧泛着红的耳廓,忍不住逗他:“被你抽了。”
顾淮被噎得说不出话,又抽了一口,将烟按灭,他盯着向下缩了一截的烟蒂,没带什么感情,平静地问乔牧阳:“爽吗?”
“你也试试?”说着就去勾顾淮的裤腰。
顾淮吓了一跳,迅速打落乔牧阳的手,心虚地朝窗外看了眼,确定没人之后,才踹了他一脚:“滚蛋,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