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乐言说:“我这边忙,你让我哥送你吧。”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怎么可以把乐言一个人留在店里?
自从这家店火了,或者说,自从乐言火了,来这儿的顾客一个个都是狼,每一个都想舔一口我家漂亮的小红帽,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于是,我只好自己背着双肩书包,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店里没有了我,乐言肯定觉得心都空了一半,我开始脑补身患相思重病的乐言打电话来给我,向我倾吐爱意。
于是,从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等待乐言的电话,一直到除夕上午,连个短信都没有。
乐言真的是个狠角色。
从我腊月二十八回家到除夕上午,乐言没找我,我也没找他。
其实不是不想他,也不是我多忙没空联系他,而是我深谙一个道理——追人要适当地欲擒故纵。
我觉得乐言迟迟不回应我的示好,很有可能是因为我粘他粘得太紧,他意识不到对于他来说我有多重要,可是,一旦我抽离出他的生活,他会觉得天都塌了。
我就等着乐言来找我重新给他开天辟地。
但等到我开始脱发他也没找我。
我恨。
除夕一早我被我妈抓起来贴春联,没精打采的,我妈说我:“你说说你,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白天像个鬼,晚上更像个鬼。”
我不乐意了:“白天我没精神你说我像鬼我认了,晚上咋回事?我晚上精神头十足呢。”
她振振有词:“晚上不睡觉瞎折腾的不是鬼是啥?”
还挺有道理。
我继续耷拉脑袋。
我妈问我:“怎么了这是?大过年的要厥过去了?”
我不理她,贴完春联回去继续抱着被子想乐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到今天就过年了,可我跟乐言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联系了,我还说让他来我家过年呢。
“妈!”我说,“有个事儿跟你商量啊!”
我妈正做饭,听见我喊她让我赶紧闭嘴。
我跑去厨房,跟她说:“我有个老师,前阵子一直指导我写论文来着,人特别好。”
“咋的?你要去行贿吗?”
“……我就算想行贿,人家也不一定受贿。”我说,“他自己在这儿过年,我想把他带咱家来。”
“哎呦,”我妈笑了,“这是什么神仙老师?”
“啥?”
她说:“从小到大,你最受不了的就是老师,天天跟我面前说老师坏话,这回是怎么的了?终于有你看得上眼的老师了?”
我点头如捣蒜:“他真的是个神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