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孝,数年未曾到母亲大人膝下尽孝,这里给您磕头了。”
陆远应上一句,随后又冲着老娘陆李氏跪下磕头。
陆远没动,只扭头说了句起来吧,施芸去扶,还一人封了个红包。
“这鬼天气,就适合喝点小酒。”
“弟弟(妹妹)参见大兄大嫂,敬祝兄嫂安泰吉祥。”
“嘿,兄弟。”马老五有点懵,回过神来敲了筷子:“谁啊你。”
“严州发现倭寇,夜袭富春码头,残害我百姓七人,焚毁大仓、码头,严州业已戒严,将全力搜捕倭寇踪迹。”——
陆远带着媳妇孩子守在家门口,今天是他那便宜老爹陆淳夫拖家带口来南京的日子。
来人是真不客气,进了屋便拎了把凳子坐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三十来岁的脸,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热气腾腾的酒水一口闷下肚,舒服的哈出酒气来。
望着邓连三离开,骆庭辉打了个寒颤。
最后骆庭辉重新提起笔,写下一封呈报浙江臬司的信。
如今陆家分了家,这些个弟弟将来就能昂首挺胸说自己是农民的孩子,参加科举这叫政治正确。
这是建德,不是台州,倭寇咋能摸到这里来。
这功夫陆远那几个弟弟妹妹也都凑了上来,排的整整齐齐冲陆远跪地磕头。
骆庭辉想了想后说道:“咱们严州能重修码头、搭建货仓的商号只有远东一家,就先交给远东商号来办吧。”
哪有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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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也不管这大街上人来人往,多少百姓驻足观看,跪下就是咚咚咚三记响头。
和陆远比起来,陆淳夫这个便宜老爹日子可是潇洒的多。
“去请严州守备邓连三将军。”
“全凭府尊吩咐。”
神秘来客又倒了第三杯酒,饮罢,擦去短匕上的鲜血,起身戴上斗笠离开,还贴心的关上房门。
这四房小妾压根就没有名分,过门后就和绿珠那种通房丫鬟一样,只是个陪床的。
这事,自己要不要向赵文华汇报?
谁啊这是。
不然将来长大之后怎么参加科举。
除了陆远的生母之外,还有四房小妾呢。
能有这份能耐的在严州府只有一个陆远,他骆庭辉都不行。
而马老五这里发生的事情在整个富春码头处处上演,几百名黑衣人闯进了这里,个个手持钢刀见人便砍,随后利用火油点火烧了几个大仓。
骆庭辉连连点头:“对,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定是倭寇所为,本官这就将消息向臬司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