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误会了。”许惠橙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你为什么不开门?你不相信我吗?”沈从雁拉下帽檐,低了音量,“这个年代,人和人之间的诚信度居然如此之低,尤其是小三对原配的怀疑。”
“不是。”许惠橙想想,这个高级小区,进出都审查严格,这应该不是骗子。她开了门,恭迎沈从雁进来。“您好,我是钟先生家里的保姆。”
“保姆?”沈从雁踩着细高跟进来,打量完许惠橙,她评价道,“这衣服、这发型,这容貌,太不堪。”
许惠橙没有反驳。她瞅着华贵的高跟鞋经过的地面,她觉得,钟定要发脾气了。
沈从雁倏地哀叹一声,不知怎么抖开一条丝绸手绢,拭着自己的眼角,“世风日下,道德沦丧。我早就听说,现代社会是小三当道,一夫一妻制度岌岌可危。”
“不是。”许惠橙摆摆手,“我和钟先生真没什么。”
“你莫要狡辩。”沈从雁的纤纤玉指颤抖不已,“你和他——”她又大泣了一口气,才继续,“是不是日日夜夜芙蓉帐暖度春宵?”
许惠橙摇头,“没有……”她这下慌了,不知要如何解释。
“上帝呐!”沈从雁扶住旁边的装饰柜,泪如泉涌,很有弱柳扶风的姿态,“我怎么这么苦命要来当原配啊。如果这小三倾国倾城也就罢了,可就这般长相,怎媲美我的花容月貌。”
许惠橙被这阵仗吓住了。
“我那未婚夫先生居然是个瞎眼的。”沈从雁卷起手绢,掩面道,“难道我注定红颜坎坷。”
“……”
“情敌小姐,我自小就是高等教育,即便遇上你这样的第三者,我也是手无缚鸡之力。”
许惠橙张了张嘴,却不懂该说什么。钟定的这个未婚妻似乎听不进任何的解释。
“我知道你嫉妒我的天生丽质。你是不是准备了硫酸,要来对付我?”沈从雁越哭越大声,“这世界太可怕了。我这样貌美善良的女人,已经毫无立足之地。我该如何是好啊。”
“那个,我不是……”
“对了。”沈从雁突然哭声一停,从手绢里抬起头来,“情敌小姐,我有个问题,想向你打听打听。”
许惠橙都变得一惊一乍的。“您……您请说……”
沈从雁神秘兮兮的,“我那未婚夫先生,是不是又短又小,还起不来。”
“没……这回事……”许惠橙几乎是下意识为钟定澄清。
“果然!”沈从雁又开始捂脸哭喊,“你还说和他清清白白,你都知道他不短不小。”
许惠橙知道自己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