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搬出去?不可能!是不是她撺掇你的?我就知她是个不安分的。”
“贞贞你拦着我做甚,我娘她怎么可以那样说你?”
“放在以前,我扭头就会走,如今我不想你为难。”
女孩儿拼命的学习,算账,管家……一步步的她从连字都不识几个变得博学沉稳,独当一面,世人都知王家的夫人是个极为能干的。
“贞贞,我们一个月没亲热了,今天别理账本了,理理我~~~”
“东边的铺子出了点岔子,我忙着呢。”
男孩失落的离开了书房。
日子一天天就如水一样过去了,女孩不能生育,每天婆母都要冷落一番,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公公也劝女孩为夫君子嗣着想,纳妾进门。
“他呢?怎么最近都不见他人影儿?”刚受了一肚子气的女孩问小厮,小厮说他一大早就出门了。
女孩屏退了下人,想要独自去找男孩,她亲手绣了一个荷包,虽然很丑,但是希望男孩喜欢。
在院子的墙角,她看见了男孩拿着步摇在哄一个婢女,荷包被她紧紧的抓在手里,脚步沉重的踏进草丛。
“你们在做什么?”
“夫、夫人……”见到女孩,婢女害怕的抖着下跪,下意识护着腹部。
“贞贞!”步摇掉落在地,男孩急切的想要去寻女孩,被女孩扇了一巴掌,荷包滚落在地,上面的老虎也担上了灰尘。
“对不起贞贞,我喝醉了,我对不起你,可是她怀了我的孩子,我们二人没有子嗣,我不能让父亲母亲绝后。”
“打掉!”
男孩不可置信的看着满面寒霜的女孩,“那可是一条命!是我的孩子,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你说过只娶我一个,你与她有染,还想要子嗣,你对得起我吗!”
“对不起,贞贞……等她把孩子生下来我就赶她走,我那晚喝醉了,我只娶你一个,不会纳妾的,可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女孩的心软似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她不够温柔,她不会生育,她不够心狠,爱意也逐渐消散,女孩儿时常在书房一坐就是一天,看着当初的画像。
“贞贞,她的肚子日渐大了,母亲的意思是这样不合礼数。”
“那你背着我与她厮混时可想过礼义廉耻?”
“你!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刻薄!”
“我只有一句话,你若敢纳妾,我便毁了你,我说到做到。”
男孩不信,二人冷战了许多天。
直到一日,男孩背着她拿到了库房钥匙,偷了婢女的卖身契烧了。
“你怎么敢给我下断子药?你疯了不成!”男孩气势汹汹的揪着一个下人,将台子上所有的东西打碎,砚台打翻了,那幅画也被墨水泅湿,风姿飒爽的女将军终是再难寻。
“我没疯。”女孩平静的将画烧了,“我说过,我会毁了你,孩子我会视如己出,只是纳妾,只要我在一日,就不可能。”
男孩似是悔过一般的哄着女孩,她以为等来了男孩回心转意,最后确是溺死在井里,挣扎着,被婢女活活淹死。
“救她,你别再继续了!”男孩看着逐渐无力的女孩,想要去捞人。
“少爷,你如今回不了头了,今日她若不死,死的就是我与你的孩子,你不是早就嫌弃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无趣,只知道舞刀弄枪和算账?”
男孩浑身僵硬,向后退了一步,又想要去救人,“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弄死你的孩子。”婢女说着解下头上的步摇对着肚子,男孩惊恐的看着她,犹豫间,女孩已经彻底沉入湖中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