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姬瑶说不出的烦闷。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是他打破了两人好不容易铸造起来的平衡,把一切变得乱七八糟。
不哄她也就算了,还在这埋怨不满……
这事压根就不该怪她!
“哼!”姬瑶黛眉蹙起,忿然对秦瑨说道:“谁跟你赌气,美的你!
留下一句话,姬瑶与秦瑨擦肩而过,毅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股懊丧感开始侵蚀秦瑨,让他胸口的痛愈发频繁。
片刻后,城阳自朱门外走进来,双手交叠在身前,眉眼间携着嘲弄的神色:“宣平侯,你煞费苦心找到我,就是为了跟陛下吵架的?哄个女人都不会,真是笨。”
秦瑨冷冷瞥她一眼,右手覆上胸口,难受的蹙紧眉头。
“若想奉主,没有宽容和肚量是万万不行的,陛下怎么可能是你一个人的?”城阳徐徐行至秦瑨面前,还想再说教几句,却发现他神色不对:“你怎么了?”
“没事……”
秦瑨声音发虚,捂着胸口朝前走了几步,终是敌不住愈发刺痛的心脏,腿一软,半跪在地。
“秦瑨?”城阳见状不妙,快步行至他身边,蹲下扶住他,紧张兮兮道:“秦瑨,你到底怎么了?”
秦瑨的呼吸愈发呼吸,额前溢满薄汗。
他张张口,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一阵锐如刀削的疼痛过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倒在地上。
这可吓坏了城阳。
秦瑨身为朝廷命官,若是在她府上出什么三长两短,她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来人!”城阳嘶声大喊:“来人!快叫大夫来!”
那厢姬瑶刚准备上金銮,公主府的人便跑出来,拦住了御驾。
“陛下,宣平侯突然昏厥,情况不太好!”
“什么?”姬瑶忽觉耳晕目眩,踅身看向公主府的大门,怔愣片刻,提着裙襴跑了回去。
“陛下莫急!慢点跑!”
徐德海和宫人们紧追其后,不过一会就来到了慈安居。
姬瑶率先进门,一眼就看到了城阳,气喘吁吁的跑到她身边,捂着岔气的肚子,焦急问道:“姑母,秦瑨出什么事了?”
城阳微抬下巴,示意偏殿,叹气道:“气上冲与心,引发胸痹,还好秦瑨身强体壮,要不然这下可能就要去见先皇了。”
“这么严重?”姬瑶心口一紧,“他现在怎么样?”
“大夫给他扎了针,血行顺畅,虽然还在昏睡,好在没什么大碍了。待会给他喂些药,回去还得静养,怕是一时半会上不了朝了。”
听着城阳的话,姬瑶紧绷的情绪稍稍放松几分,嗫嗫道:“人没事就好……”
外面夜幕深沉,月色明朗。
殿内宫灯通明,城阳很清晰的察觉到了姬瑶焦灼的情绪,怒其不争似的,摆出长辈的姿态教训起来:“你说说你们俩,遇到问题一直都是这样处理,一个像疯狗,一个像倔驴,没个懂得变通的,早晚得先死一个。”
眼下说这太不吉利了。
姬瑶嗔怨地睨向城阳:“姑母……”
“瑶瑶,你莫要嫌我说话难听,我是为你好。”城阳语重心长道:“你也老大不小了,理应学会识人断趣,先前你和宣平侯关系转好,我甚是欣慰,安抚好秦瑨,处理好和寒门的关系,对我们来说大有裨益,可你现在未免做的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