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君只觉得一阵威压袭来,无奈的又跪了回去,轻声应道“正是民女。”
太上皇对下方的沈湘君命令道“抬起头让寡人看看。”
沈湘君遵从命令抬起头,看着上方的压迫感十足的老者,不由紧张的绷紧了神经。
太上皇打量的看着沈湘君,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李伯欢曾说过,有女他要富养,你怎如此打扮,可是楚二这些年待你不好?”
沈湘君发无点翠,一头黑发只用一根木簪挽起,身上更无鲜亮的衣裙,穿着磨旧破损的布衣,看上去就是一副过苦日子的模样。
沈湘君眉头一皱,不愿听诋毁李伯欢的话,立即解释道“他待民女极好,读书写字都是他所教。只是他双腿瘫痪缠绵病榻多年,才使得家中贫寒,若是他是个健全人,民女也能穿上绫罗绸缎珠钗入发。”
这些话是沈母常年在沈湘君耳边念叨的,若李伯欢真的是个正常人,或许他们一家三口日子能好过不少。沈湘君也深信如此。李伯欢对她的疼爱不假,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不假,她自是能感觉到。李伯欢虽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却胜似亲生父亲。
太上皇面色一变,震惊的看着沈湘君,威严的声音中不觉夹带着一丝怒意问道“你是说李伯欢的双腿废了?!这究竟是谁干的?!”
听着太上皇愤怒,沈湘君面色有些异样,随即低声道“民女不知,自从八年前爹出现在民女家门口时,腿便是废的。”
太上皇听闻眼中露出痛惜之色,对着身侧的太监怒道“陈年!你让人去查查当年之事!抓到凶手寡人定将他碎尸万段!”
太监陈年在一旁恭敬的应道“奴才这就让人去查!”
沈湘君跪在下方,看着出门而去的太监,心里突然打了个寒颤!太上皇要为李伯欢做主,若是知道当年她把李伯欢丢了,应该会把她下大牢吧??!
离开王城的事迫在眉睫了,出宫后就得走,不能再拖了!
沈湘君强装镇定的跪在下面,怕引火烧身不敢再多言。
楚离忧坐在一侧,看着沈湘君做贼心虚的脸阴郁的眸子微闪,看来沈湘君做下过对李伯欢不利的事,而且这件事还不小!要不然不会被吓的脸都不敢抬。
太上皇此时还沉浸在李伯欢断腿的事中,心神有些不宁,对着沈湘君抬了抬手道“你且起身,等会出宫时,寡人安排太医跟你一道回去为楚二看诊。”
“民女替爹谢过太上皇。”沈湘君跪在下方恭敬的磕了个头。
楚老太太看了一眼高坐上的太上皇,见他精神不济,便抬手对着沈湘君起身的招了招,示意她坐过来。
楚老太太与楚离忧相邻坐着,看见在沈湘君过来,特意靠右挪动了一下,留出一个空位。
沈湘君看着沈老太太与楚离忧之间的空座,心里对楚离忧惧怕要也没了,心不在焉的坐下来用膳。
楚离忧转眸看向沈湘君,这一次什么话都没有说,态度难得的和善。
宫娥鱼贯而入,很快摆上了精致的菜肴。
太上皇自从知道李伯欢瘫痪在床后,便好似没了兴致,一顿宫宴匆匆结束。
楚离忧出极寿殿,对着楚老太太与诏安公主道“祖母与母亲先回去,沈姐姐难得入宫,我带她走走。”
楚老太太没有什么意见,对着楚离忧叮嘱道“你可不许欺负湘君。”
楚离忧薄唇勾了勾,低声道“祖母放心。”
沈湘君脑中想着那个出去调查李伯欢旧事的陈年,一心只想出宫,便道“爹还在等我回去,我与祖母一道出宫。”
楚老太太和善的笑着道“你爹不急这一时。湘君不过才十五岁的年纪,正是对一切都好奇的时候,难得入宫,这小子也想带你在宫内走走,你就随他去玩玩。”
沈湘君面对楚老太太的好言相劝,那句不好奇堵在嘴里有些说不出口
楚老太太对着诏安公主道“诏安是与老身一道出宫,还是要在宫中逗留一会?”
诏安恭敬的应道“母亲先回去吧,儿媳与牧飞一起回府。”
楚老太太微微颔首,喃喃道“虽然口谕没有机会求到,可却看出了太上皇对伯欢的在意,伯欢回家指日可待了。”
说完便随着宫侍离开了极寿殿。
诏安侧眸看了一眼心神不宁的沈湘君,眼神中充满了不喜,对着楚离忧问道“你可是要带她逛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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