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方辉腾打开车门下来,往河边钓鱼的老人走去。
方老爷子顺声看过来,扶了扶眼睛,“大孙子,你怎么过来了?”
方辉腾顺手拽了个狗尾巴草到跟前挠方老爷子脖子,“我爸让我接你回去。”
毛茸茸的挠的皮肤直痒痒,“去去去,”方老爷子的手直挥,“我,我不回去。”
“别啊爷爷,你看我专门请假过来接你……”
刘封看着四周山水相依的风景深深吸了口气,很清新。“跟着我。”刘封牵着人顺着斜坡往河边走去。
“我不回去,你们都是骗我的。”方老爷子直摇头,任孙子说出个花来他也不会上当。
“方爷爷,你好。”刘封到跟前打招呼。
“爷爷,这是刘封,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大学室友。”方辉腾搂住刘封肩膀介绍。
“噢…”方老爷子像是想到什么连连点头,“好好,吃过饭了吗?”
方辉腾忙接话,“没有,爷爷赶紧把你的拿菜手亮出来。”
“呵呵,好好,辉腾最爱我煮的鱼,走,回家。”
帮着收杆的收杆提桶的提桶一行人回去。
“怎么样爷爷?”
刘封也是一脸期待。
方老爷子放下检查报告到许阁昊跟前检查一遍。
“淤血压迫眼神经所致,一时半会消散不了。”
同检查过的医生说的都差不多,刘封不死心,“难道只能等淤血自行消散才能恢复吗?”
“照目前情况只能这样,”
“能不能做开颅手术给去掉。”
方老爷子摇头,“开颅手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做,这个中凶险不是眼睛看不见所能比较的。”
刘封失望,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抵不住失落。
许阁昊转动无神的眼睛,拉了下一旁失望的人,“无碍,我也已经习惯了。”
午饭刘封一粒一粒吃着食不知味,方辉腾看对方魂不守舍的样子又看了看用筷子夹了几次菜都没成功的许阁昊叹气。
晚上。
“爷爷,他眼睛真没有办法吗?”
方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我虽有几十年的外科手术经验也不代表可以帮他做开颅手术,也就因为做的多才知人的大脑有多复杂,小小的针尖误碰都可能导致人永远醒不来,再大的苦难也抵不了活着,更何况只是眼睛看不到。”望着已经是男人摸样的孙儿,方老爷子既骄傲又遗憾。
“既然手术有危险那就不做手术治疗可以保守治疗啊。”
“那不就是等脑袋自己消化。”
方辉腾转了转眼睛,“爷爷,听说你有个很厉害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