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封意识渐渐苏醒,眼睛动了动,半睁开,头很痛,声音很吵。
“醒了!醒了!他……他醒了,封子,你醒了?”刘全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刘封睁开闭上睁开反复几次视线才看清眼前的人,“爸……”刘封虚弱的喊了一声,蹙眉,头很痛,胳膊痛,全身都疼。
“哎哎,醒了就好,醒来就好,饿不饿?爸去给你买饭去。”刘全东见人醒来激动的手脚都快没地儿放了。
轻轻摇头,刘封感觉头像是被砸了似的,疼、晕、想吐。
“想要什么和爸说,昂,你……”刘全东见儿子又要睡忙打住,不敢再说话。
直到第二天中午刘封才真正清醒过来,摸摸头坐起环看四周,突然想到什么,急促喊道:“爸,爸?”
“怎么了?”刘全东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问:“怎么了?哪……”
“他们呢?爸,他们三个人呢?”刘封大睁眼看着刘全东急声问道。
刘全东坐在床沿叹气,说:“坐前座的两个小伙子醒了没大事,就你三爷家的阁昊还没醒。”
刘封想起最后对方扑过来的场景,“他怎么?在哪?我们过去看看。”说着刘封要下床,突然天旋地转,头一阵阵发晕想要吐。
“封子,使不得,封子!”刘全东阻止,“你这是伤到脑袋上了不能乱走动。”
“爸,”刘封捂住头想要说什么可该死的头很疼,好一会才说出话,“他没事吧?”
刘全东扶住儿子肩膀放床上说:“和你一样,伤到脑袋了,只是伤的比你要重。”刘全东本想要说什么张了张嘴没说出口。
坐上床一会刘封胃里恶心的吐了出来,直到胃里的黄水都吐干净才停下。
刘全东靠在椅子上守着儿子,直到刘封渐渐安稳睡着才起身到隔壁。
刘封中途醒来又睡到第三天下午醒来才好些,缠着刘全东去看人。
小四和方权伤到了腿,现在打石膏躺在穿上,见对方状态还可以刘封转身跟着刘全东到五楼重病室。
透过玻璃能看到许阁昊身体插满了东西安静躺在床上,刘封心里很堵,好好的人变成这样,天灾人祸前人真多很脆弱。静静看了一会,直到刘全东劝他回去。
二人乘电梯碰到过来的许浒,此时许浒满脸胡渣,眼里血丝红得像是出血,看到刘封父子哑声问道:“封子醒了。”死气沉沉的完全没有往日的神采。
“妮姐怎样了?”刘全东问。
许浒闭眼摇头,错开身走向许阁昊所在的重病室。
“爸,怎么回事?”刘封疑问道。
“唉,先回病房再说。”
听了刘全东的话刘封眼睛发胀,留存最后的记忆就是许阁昊大喊及搂住他往车底按,现在他生死不明不说,他妈也因为这个出来车祸很可能成植物人。
生活,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车祸前一刻许阁昊当时打算让刘封帮他抓背,在转过脸要同刘封说话时突然看到一物体直接冲向刘封所坐的车窗,许阁昊快速搂住刘封的头往下大喊“快趴下”,声音还未发完车胎已经撞了过来,整个车被撞翻滚几圈底朝天停下。
小四同方权都系了安全带,除了腿被别在车底骨折,身上被玻璃划破,其他无大碍。
刘封同许阁昊却没那么幸运,飞过过来的物品是一大巴车抛锚的轮胎,正好直接撞击在刘封所在的后车门。
许阁昊把他按在车底下二人也未逃脱危险,头部都不同程度受到撞击,尤其许阁昊,当时被救出五官都有不同程度出血,让施救的人一度认为他挺不过来。
许母在接到儿子出车祸的电话,吓得六神无主,打电话给丈夫一直无人接听,自己跑出学校去医院在过马路时被车给撞了,现在躺在医院重病室生死不明。
刘封在电梯碰到许浒时,许浒正是从许母房间出来去看望同样生死不明的儿子,由此可知这男人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刘全东接到刘封出车祸的电话时正在距离n市不远的城市工地干活,听到儿子出车祸也是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冒冷汗,当时慌慌张张买了高铁票就赶过来。
距离车祸过去了好几天,刘封在医院每天都会起身去看他三人,尤其没有醒来的许阁昊也是他们最挂心的一件事,小四、方权腿骨折不方便,一直都没能过去看看,只能拜托刘封。
在医院这些日子刘封见到了小四口中的古潞,许阁昊的女朋友,个子很高,很白,很漂亮,小四说的话一点都不假。
刘封是脑震荡,虽然醒了但是还不能马上离开,需要留院观察,刘全东一直陪了他一星期,在后面极少会出现急性头疼、头晕到呕吐现象后,刘封被允许出院。
出了院刘封便劝他爸回去,每天都能听到催他回去的电话,刘封认为自己能够照顾好自己,刘全东计划通知刘母过来照顾他的也被刘封阻止拒绝。
交通具体事故还没处理好,住院费用是刘全东付的,刘封身上没什么钱不说还欠许阁昊的三千钱,于是在出院不久便联系之前应聘编辑那家单位,好在单位知晓原因也不介意。
在出院的第三天就开始去上班,每日下班后都会到医院去看看许阁昊。
小四、方权也都相继出院被家人接回家养病,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也不能一直在医院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