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栝从外面回来,塞了一颗草莓软糖到她的嘴巴里,从后面凑过来看她画的东西。
“这画的什么啊。”她皱眉,“黑的白的,巧克力?牛奶软糖?小熊饼干?”
赵新月忍不住伸出手去推她:“你怎么就知道吃?”
她用铅笔在纸上小心翼翼地涂画,直到一个钢琴键形状的袖口终于成型。
11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个周五。
天气是阴着的,挟裹着阴云的天空沉甸甸的,像是要向着这座城市毫不留情地压下来。
赵新月已经一个星期没来找他麻烦了。
宋容屿在心里这样算着。
倒也不是喜欢她来打扰自己弹琴,或者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女人欲擒故纵的把戏他见得多了,免疫能力是很强的。他的人生从来不会因为某个人的缺席而稍微缺少一点乐趣。
只是……
她应该听到了自己的生日是今天吧。
宋容屿从睡梦中醒来,看了眼时间。
看完时间以后班长过来问一道题,打扰了他的睡眠,换平时他早已经言语暴力……但偏偏是今天。
他强忍不耐地替班长解答了难题,又听他感叹道:“宋容屿,你好久都没逃课了,托你的福,最近咱们班的女孩子说话都是温温柔柔的。你不来上课,全员死鱼眼,你一来上课,女生们天天洗头。”
宋容屿慵懒地抬眼瞥了瞥他真诚的目光,喉间溢出低沉的“嗯”,然后趴回桌上继续睡觉。
班长压低声音:“老师的花名册上写着你今天生日,我看班上好多女生给你带了礼物诶,你期待吗?”
宋容屿张开了眼睛。
听到“期待”这两个字,他忽然觉得今天的自己很没意思。
他在等着什么呢?
他在期待着什么呢?
连自己父母都不在意的日子,又为什么要奢求一个被“领地意识”驱使着靠近她的前女友在意?
礼物和女生的爱慕,他从来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