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最后两个字落下的时候,赵新月眉头微微一挑。
这个用词真是……像是有一把小钩子钩住了她心脏某个角落,逃离不开,又仿佛一捧又一捧稀薄的雾气撞到了她的怀里,被风一吹就四下逃开。
恰到好处的暧昧是最能叩开女人心门的利器,可惜赵新月实在太清楚他是故意的了,在洞悉对方目的的她面前,这暧昧纵然再勾人,也从动人的十分变成了无足轻重的两分。
等赵新月想起来要给面子地露出些愕然与心动表情的时候,宋容屿已经离去了,留给赵新月的只有一个背着小背篓提着小镰刀的背影。
……看起来悲壮中带着点沙雕。
赵新月只能转头看了一眼工作人员,张大了眼睛,道:“你们都提前拟好工伤补偿合同了吧。”
工作人员有点心虚,摸了摸头:“没事的,我们都提前侦查过了,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最好是没有。”她还维持着她的无理取闹人设,“你们应该都看到他皮肤有多好了吧?被虫子蛰一下的话,那就是白玉微瑕,我看你们怎么赔。”
工作人员在听到“白玉微瑕”的时候,成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嗽了起来。摄影们也都笑了起来。
赵新月又瞪了一眼工作人员,这才回到厨房里,开始切葱姜蒜。
她是会做饭的,即使是为了凹白痴人设她也没有假装自己是个厨艺白痴。
只是一些调味菜,她很快就切好了。嫩黄的姜丝、碧绿的小葱与洁白的蒜末分别盛在土瓷小碗里,看起来还挺赏心悦目。
赵新月越看越喜欢,心里一动,仗着自己现在的人设,干脆把剩下的咸菜疙瘩、土豆,红薯,甚至泡菜,能切的全都找了出来过瘾,看得导演组都傻了眼。
“你们吃不了那么多吧?”摄像师都忍不住笑出声,“小心薇姐回来收拾你。”
“大家都干了活儿,肯定很累,吃得下啦。”赵新月把泡菜切得“嚓嚓作响”,同时说出智障的话语,“而且我真的很想切菜,同为蔬菜,它们一家人当然要整整齐齐!”
*
宋容屿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回来,帅气中透露着心酸的放下满背篓的猪草。
赵新月觉得有趣,将他整个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才听到工作人员调侃的声音:“都说了没危险,这么大一个宋容屿,不是完完整整的给你送回来了吗?”
“那他也累着了,你们别再给他找活儿了,让他好好休息吧。”赵新月毫无心理负担的强词夺理,工作人员不由地掩面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