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自小学那琴棋书画难道就是取悦男子的吗?”挽风皱眉:“女子有一技之长,为何不能得到这天下承认?”
一旁坐着的静姝听到挽风的话心一惊,仿佛裂开了一道深渊,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玉箸。
“所以,我就说啊。”挽风拍了拍舒昭仪的肩膀:“昭仪娘娘,你这吃食可谓是世间难得,若是把这方法写下来,定能流传千古。”
“写,写下来?!”舒昭仪第一次听到这令人措手不及的言论,睁大眼睛盯住挽风,此时挽风眉眼弯弯,眼眸里满是真诚,舒昭仪心中一动,也许,我真的可以写书呢?
挽风看到舒昭仪似乎有些动摇,道“昭仪娘娘,我正巧认识那前阁老苏大人,他最爱写书,如若有意,我到时可以引荐引荐。”
他认识老师?李文叡皱眉,又点头,也是,听说以前这唐将军与老师是至交。
“我,我想想……”舒昭仪提着衣袖低头拿起玉杯抿着梅花酒,没有看挽风。挽风看着舒昭仪犹豫的模样,也止住话头,夹着碗里的虾吃着,内心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边的萧兮眼睛晶亮地看着挽风,嘴唇勾笑。
正吃着的挽风突然想到什么,抬头对那斜对面的静姝道:“静嫔娘娘,上次您那舞,我在世家女子中从未瞧过?莫不是您编的新舞吧……”
一提到这舞,静姝面色通红,眼光闪烁,望向李文叡又收回了光线,吞吞吐吐道:“是,是啊……”
挽风轻笑一声:“听说静嫔娘娘画艺精湛,舞艺超群,娘娘何不把那新奇的舞姿画下来,供后人研究?”
“这……”静姝眼光飘忽,沉默不语。
挽风内心轻轻叹了口气,这深宫女子明明个个有一技之长,为何就甘愿去追寻毫无自由的高位?又轻轻瞟了一眼李文叡,收回自己的视线。
“呵,挽风,你这是要我的妃子们一个一个出书?”李文叡冷笑。
“出书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挽风撇嘴,“大家本都有一技之长,为何不能发挥出来?”
“女子出书,这真是世间未有……”李文叡皱眉不虞。
“出书怎么了?。”挽风挑眉,“男子能出书,女子便不能了?这是什么道理?”
“你又不是女子,你……”李文叡听着挽风呛人的话,忍不住出口反驳,心里堵意甚重。
挽风面色一滞,面容绷紧道:“不是女子就不能为她们说句公道话了?这女子在世间实在不公平。还有,凭什么男子便可三妻四妾,女子却只能守着一人以终老?”
李文叡听到此话,面色一沉,“啪”得一下把筷子放下,后边的福公公身形一颤,膝盖都软了。
李文叡冷哼了声,“腾”地一下站起来,深邃的眸子里光华肆虐,拂袖转身离去。
挽风内心轻笑,面上无奈地瘪嘴,伸着玉箸对周围沉默呆住的人道:“皇上走了,我们接着吃吧。”
舒昭仪看着李文叡冷冷离开的背影,“噗呲”一声掩面轻笑,眉眼弯弯地看向挽风,“挽风,我第一次看到皇上吃瘪。”
一旁不知所措的静姝听到舒昭仪的话,内心也不由暗笑。琪妃挑眉看了四周的人一眼,失笑摇了摇头,继续慢慢吃着碗里的吃食。
挽风看向身边的萧兮,桌下的手握住萧兮,眼眸迸出光华。萧兮摇头浅笑,继续吃着。
李文叡刚出院落,嘴里回味起那醇香爽口的滋味,不禁马上后悔了,心里闷闷道,朕为何不压住这闷气再吃点垫垫肚子呢?李文叡面容绷紧瞟向福公公,福公公心一惊,垂眉不语。
“阿福,下次去膳房里问问这吃食是何物。”
“诺。”福公公低头应声,又抬起头发现李文叡已经匆匆走远,忙跟了上去。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只留下一串一深一浅的脚印,又一下子消失在了雪花的飞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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