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坚定了不婚主义的念头。毕竟他一直坚信,婚姻从来不是生活的必需品,对他来说,更像是枷锁和坟墓。倒不如学习来的有趣,他对自己的人生规划很明确,而且婚姻,从来不曾出现在他的规划之中。临睡前,苏玺岳和奶奶通了电话,奶奶身体健康,现在在海边旅游,还说等海边呆够了,就去香港看他。苏玺岳和奶奶的感情很好,当然高兴的说好啊。即使是冬天,但香港的温度并不低,这样的天气睡觉很舒服,适合好梦。苏玺岳偶有失眠,但今晚他睡的格外香甜。只不过他第二天是被惊醒的。他只习惯一个人睡觉,任何时候都是。但他的床上,他的身边,怎么会有另外的人?!甚至还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手臂甚至还搭在了他的身上!苏玺岳在香港读书没有住宿舍,他在香港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房子的安全问题他从来不担心,根本不会有人夜闯他的住宅。所以,他现在是在做梦?还没睡醒?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再睡过去,希望醒来时,一切都以恢复正轨。但这梦境未免也太真实了些。身边女人的手臂软软的,搭在他的身上,虽然没什么重量可言,但他觉得被触碰到的地方,热的像被火在燃烧。这样的情况苏玺岳还怎么能继续安心睡觉?他小心的、用两只手指、尽可能最少接触的捏着那白皙如玉的手臂,从他身上拿下去。可是尽管他的动作小心到不能再小心,可还是将身边的女人惊醒。带着清晨未睡醒的倦懒声响起:“苏玺岳,你醒了吗?”身边躺着的人儿甚至都没睁眼,迷迷糊糊的又朝着他身边蹭了蹭。苏玺岳虽然不知道身边躺着的人是谁,可还是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她叫的人是自己的名字没错,但她又是谁?这个疑惑在苏玺岳的脑海里被无限放大,紧接着他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他在香港的家!这间卧室的装潢和布置,对他来说,陌生无比。这又是哪里?!身边的人又是谁?!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穿越这一说,可他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刻发生的一切。身边的人儿继续问他:“现在几点了?”苏玺岳看了一眼手机,有点不自然的说:“快七点了。”身边躺着的人笑了笑:“这么早,今天你又不上班,不用去医院,咱们再睡会儿吧。”苏玺岳心里冷静了一下,难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学生,已经工作了?而且还是医生。自己能成为医生,苏玺岳一点也不意外,毕竟他对自己的规划即是如此,但身边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错?身边的躺着的人儿闭着眼,苏玺岳这才将目光完全的落在她的脸颊上,可他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对现在的他而言算是“陌生”的女人。可就一眼,苏玺岳也能看出她的皮肤白白的,看起来好软,年纪看起来也小小的,像个女孩子。苏玺岳大致推算了一下,自己工作,那一定是博士毕业后的事情了,可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比自己小了好多,自己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恋人?夫妻?苏玺岳脑海里只有这两种念头。至于其他的一夜情、炮友之类的,他连想都没有想过。莫名的觉得,自己不会这样子对此刻躺在他身旁的女孩子。女孩子睡觉不老实,总是喜欢往他这边蹭。苏玺岳知道自己有轻微洁癖,明明一向不喜欢和人有肢体接触的他,居然意外的不排斥身边女孩子的动作,甚至好像自己的身体和心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触碰,不仅不厌恶,甚至还有些喜欢和享受?苏玺岳睁着眼睛,环顾卧室,并没有发现他和身边女孩子的结婚照,难道他们现在并不是夫妻?苏玺岳睡不着,任由身边的女孩子放肆的抱着他。没过多久,身边的女孩子忽然惊醒,她的口中“啊”了一下,苏玺岳心脏猛的漏跳一拍,是做噩梦了吗?自己需要安慰她一下吗?如果是已经工作的苏玺岳,会怎么做?苏玺岳还没来得及付出行动,身边的女孩忽然说:“我忘记了,我说好要给你做我昨晚新学的早餐的。”苏玺岳的心忽然落地,还好不是被噩梦惊醒。不过他还是皱了皱眉,怎么还需要女孩子做早餐?即使是现在的还在读研的他,也都是自己做饭做家务,那么为什么,几年之后,工作了,就需要女生来做饭了?苏玺岳忽然有些看不起未来的自己,难道这样的他,身边的女孩子也会和他在一起?他决定挽回一下未来自己的?形象:“不用你做饭,我去做吧。”“哎呀,总不能天天都让你做。”周鸢笑得很开心,“而且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今早要让我大展身手的。”苏玺岳松了口气,原来身边的女孩子只是一时兴起,平时在家还是自己做饭。苏玺岳是一个效率很高的人,“高效”、“自律”贯穿她的生活,比如说,起床,他也不会赖床。苏玺岳也以为身边的人亦是如此,都说好了要去做饭,为什么还娇娇软软的抱着他,不肯松手?而他,又为什么没有拨开她的手臂,自己起床?身边的女孩子睁开眼睛,把身上盖着的被子向下拽了拽,她穿着布料极少的真丝睡裙,肩带甚至还掉到了手臂处,穿和没穿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大面积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更明显的是,白皙如雪的肌肤之上,有一个又一个的红痕。苏玺岳即使没有恋爱过,也知道那是什么。尤其是身边的女孩子皮肤白到晃眼,那几个深浅不一的痕迹,在波澜起伏处,更是明显。苏玺岳居然有些看愣住了。身边的女孩子也注意到了苏玺岳的视线,问他:“你看什么呢?”说完,她也随着苏玺岳的视线看去,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交错叠加的痕迹,不禁红了脸,小声说:“昨晚都说了让你不要那么用力的”苏玺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在心里有些歉意,可他对昨晚的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身边的女孩子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不能再躺下去了,我要起来去做饭啦。”苏玺岳和她一起起床。他这才好好地仔细的看着她,她的长相很好快,是挑不出错的好看,身材也好,苏玺岳又想到了刚才在床上见到的那一幕,鼻子忽然热热的。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居然看到了一抹红色。女孩子的声音很快的响起,带着关心和明显的着急:“天啊!苏玺岳你流鼻血了!”一定是这个对他来说还未知的城市太干燥了,苏玺岳想。他在香港读书,可能暂时还是比较习惯香港一些。苏玺岳不太好意思的说:“天气太干燥了。”说完他去卫生间清洗,说来也神奇,他下意识的就好像是肌肉记忆似的朝着卫生间走去,就好像原本就知道,卫生间就在那里。“是不是最近上火啊。”旁边的女孩子给他倒了一杯水,“要不一会儿我再煮点汤,败败火。”流鼻血不过是一件小事,对身体健康构不成任何威胁,更何况他还是医生,可身边的女孩子着急的好像他好像被确诊了什么绝症。关心声仍然不断:“先煮点汤喝喝看吧,不行就去医院检查一下。”苏玺岳也不禁被她的声音感染,笑着说:“我就是医生,哪里还用去医院?”苏玺岳的鼻血很快止住了,但身边的女孩子仍然跟他说:“如果老流鼻血还是重视点吧,你知道圆圆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听到纪预流鼻血了,虽然纪预自从他们俩在一起之后身体健康的不得了,但圆圆总是自己吓自己,我听她说多了也难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