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还从山上捡了很多野鸡蛋呢。”
老妇人怔了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笑着说道:“也不是都可以,但婆婆这里的鸡蛋肯定可以。”
乔荔枝听得似懂非懂,连忙点点头,应道:“那好吧,谢谢婆婆,荔枝一定会孵出小母鸡,然后让它们下更多的鸡蛋!”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乔荔枝挥手跟老妇人告别,捧着四五颗鸡蛋往村子里走,可没想到却被人拦在了半路,她打眼一瞧,竟还是一个熟人。
阿尔滨·科顿望着孤零零的小姑娘,没好气道:“你哥哥那个野种呢?藏哪儿去了?有本事叫他快滚出来!”
“我哥哥不是野种,科顿,你不要胡说八道。”荔枝拧着小眉头说道。
阿尔滨冷笑,大步朝她走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小姑娘,这种高度差让他十分得意:“就是野种!他就是一个野种,你也是野种,有娘生没爹养的小野种!”
“不是!才不是!”乔荔枝气鼓鼓的瞪着他,“科顿,你才是笨蛋,是考试得零分的笨蛋,你别想欺负我哥哥!”
在她偶尔想起的那部分记忆里,乔伯琛从小就被科顿兄弟俩欺负,冬天在外头挨冻,夏天只给吃馊了的面包,又惨又可怜。
乔伯琛明明是跟阿尔滨一样的年纪,却根本没机会念书,每日奔波在小酒馆里为一口食物发愁,可即便如此,阿尔滨还要逼着哥哥帮他写作业,如果不肯写还要被他狠狠捉弄。
阿尔滨·科顿实在是太坏了!
乔荔枝越想越生气,一张小脸凶巴巴的看向阿尔滨,谁料这时阿尔滨突然伸手抢走她手里的鸡蛋,狠狠地扔在地上。
“小野种,你还敢瞪我!我告诉你哦,我哥哥来了,他可是高贵又厉害的魔法师,这次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教训!”
阿尔滨眼底划过一抹轻蔑,上次乔曦的确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吓得他这一段时间都不敢招惹乔伯琛,只能老老实实的躲在家里。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哥哥是镇子里唯一的魔法师,连镇子里的长官都要给他几分薄面,寻常的平民百姓哪里还敢招惹?
就算上次那女孩力气很大,难道还能比得过魔法师?那可是全帝国最高贵的职业,将来说不定能进入光明教廷呢!
阿尔滨骄傲的扬起下巴:“我哥哥可说了,在镇子里没有人能欺负我,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科顿一家,等再过两年,哥哥还要送我进省城的学校,你们可去不起……”
砸在地上的鸡蛋碎得很彻底,刚才还带着余温的蛋壳散落在地上,被蛋黄沾满,黏糊糊的,一片狼藉。
乔荔枝低头望着地面,脑海中划过婆婆说过的话,满腔欢喜只剩下愤怒和生气,恨不得一拳砸在阿尔滨的脸上。
“阿尔滨·科顿,你赔我鸡蛋!”她攥紧了小拳头,乌黑的眸子里泛起水雾,眼眶也跟着微微泛红。
“赔你鸡蛋?凭什么?”阿尔滨一脸鄙夷,嘲讽道,“那是你自己没拿稳,跟我有什么关系,小野种,你不会也想学你哥哥那样,揍我一顿吧?”
乔荔枝气得泪眼汪汪,捡起地上的石头朝他丢去,阿尔滨连忙朝旁边避开,但那石头就跟长了眼睛似的,不偏不倚砸中他的额头。
“笨科顿!你赔我鸡蛋!赔我鸡蛋!”荔枝气呼呼的拿着石头丢他,赶来的西道尔见弟弟挨打,立刻挥出魔法杖,阴着脸吟唱起魔法咒语。
顷刻间,一堆凹凸不平的小土刺出现在乔荔枝脚下,彻底挡住去路,而荔枝没注意脚下一绊,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硬邦邦的地面震得她屁股有些痛,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都能掉下来。
西道尔扶起地上的阿尔滨,见乔荔枝只是跌了一下,且好巧不巧的避过那一片土刺,眼底划过些许不爽,再度举起魔法杖。
乔荔枝从地上爬起来,泪眼婆娑的望着成片的土刺,抬起脚狠狠踩了上去。
这是由魔法凝成的土刺,比寻常的泥土要坚定数百倍,别说是一个小女孩,就算是颇有些修为的剑士踩上去,也会被刺破血肉。
西道尔冷笑着准备看好戏,他倒要看看在整个小镇里,还有谁敢跟他们科顿家族作对!
小女孩轻飘飘的踩下去,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横流,没有想象中的哭喊受惊,只有一阵拂过的温柔春风,将凹凸不平的土刺阵彻底抚平。
不!这不可能!
西道尔脑海中传来一阵刺痛,身体控制不住的跪倒在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中秋快乐,记得吃月饼凤梨/哈密瓜/枣泥/咸蛋黄/莲蓉/豆沙……都敲好吃,除了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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