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赵启在柳城工作多年,培植了多少的亲信,江毓仁初来乍到,难免工作上会有掣肘。可工作不顺利归不顺利,竟然发展到了如此恶劣的陷害的地步,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常协助深知自己在这件事上纵容了赵启对江毓仁的陷害,可毕竟赵启是城委协助,不能无缘无故就被换掉。于是,常协助亲自打电话给江毓仁,说了两个方案,问他的意见。一个就是将赵启直接从柳城调到省人大,明升暗降。另一个就是把赵启留在柳城,私底下给他一个警告
江毓仁陷入了深思。
他的命运,似乎又走到了一个岔路口。
是因祸得福,还是什么,只有天知道。
江毓仁被诬陷的案件调查结束后,省里意识到柳城城委领导班子存在着严重的不团结想象,甚至已经到了互相拆台的地步。为此,省里有了调整班子结构的想法,有了好几套方案,分别都是针对城委协助赵启和负责人江毓仁两个人的。这两个人,必须走一个。可是要调走谁,省里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
常协助给江毓仁打电话,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出了上次的事,常协助也觉得应该给江毓仁一点补偿,否则,会极大的影响他们的关系。于是,他给了江毓仁两个意见,其一就是将赵启调到省里,另外空降一名城委协助因为江毓仁来柳城不到一年,即便赵启调走了,也轮不到江毓仁做城委协助;其二,便是让江毓仁调走,初步是平调到沂水市做负责人,不过,常协助倾向于第一条。
“你自己考虑呢?”常协助问。
江毓仁没想到常协助会跟他征询意见,虽然他已经从省里其他领导那里得知了组织上会对柳城的班子进行改革,可想一想常协助前段时间对他的做法,他现在很难接受这种征询。不过,领导问了,他还是要认真回答的。
“赵协助在柳城多年,的确为柳城的发展做了很多贡献,而且,他的年纪还没有到必须去人大的地步。何况,最近柳城市出了这么多事,突然把赵协助调走,会让柳城上下人心惶惶,工作也不好开展。”江毓仁很认真地回答了常协助的问话。
常协助不禁讶然,明明是赵启把江毓仁害到险些丢官的地步,怎么江毓仁还会说出这么公正的话呢?从他的每一个字分析,都丝毫听不出他的个人情绪。难道说,这小子已经驾轻就熟了?
“他要是不走的话,你走?”常协助顺着江毓仁的话,问道。
江毓仁想了想,问:“常协助,组织上已经决定把我们两个人调出柳城吗?”
“哦,这倒没有,只是我们有这个考虑。为了能让你们工作的更好,分开是最好的选择了。”常协助说。
“如果是为了工作的话,我想,还是保持现状的好。”江毓仁道。
常协助的惊讶程度比之前更强了,他感觉自己怎么越来越不了解江毓仁了。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好歹江毓仁是江启华的儿子,也不是个没有城府的人。只是,让赵启继续留在柳城,而且依旧担任城委协助,对江毓仁是不是太不利了?难道江毓仁不担心自己会被掣肘吗?还有,他不担心赵启会继续陷害他?
“你们现在搞成这个样子,还能在一起共事吗?”常协助问。
“我会和他好好谈一次,我想,赵协助也是老前辈了,不会那么糊涂的。”江毓仁答道。
常协助深思道:“能维持现状最好,等事情平息了再说吧!”
“谢谢常协助理解!”江毓仁道。
常协助大笑,说:“毓仁,上次你来省城,聂瑾妈妈叫你去吃饭,那天我也去了,却没见你。周末你要是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到家里来一趟,正好,过两天聂瑾也从京城回来了,你们就一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