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请的看护芳姨。”接过杯子,替她捏了一下被角才缓缓开口。
“我没请看护啊?!”
“大哥,查到了。是二哥前段时间收的一个叫刘全的派人接的单子。”前来汇报的人的一番话,把卫临炸了个外焦里嫩。“卧槽,那个王八犊子害老子。”说着,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卧槽!卧槽!卧槽!刘全那个不长眼的自己上赶着找死,别拉他下水啊。他是真的怕了梁蔚然的那些个手段,只要一想到那日的画面,她就忍不住的怕。
“蠢货,人被带到哪儿去了?自己上赶着找死,别拉上去我,没点眼力见的狗东西。”卫临一脚把刘全踹翻在地,手里抓着不知打哪儿捡来的棍子,气急了往他身上打了好几下。
正打算跟卫临邀功的刘全,被他这一下子完全打懵了。抱着身体蜷缩成一团,挨了好几棍子,听着卫临骂骂咧咧的话这才知道是自己捅了篓子。“二哥,是不是绑的那人。。。。。。”
“你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这个时候犯蠢了。我告诉你,赶紧把人给我安全无误的送回来!还有,是谁下的单子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气也出了,卫临看着平日里机灵的刘全,实在是怒其不争。
看到卫临漆黑一片的瞳孔,刘全也不敢喊疼,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前后经过交代的一清二楚。得了准信的卫临,立马给韦山打了电话交代了事情,完了还不忘给刘全说了几句好话。
“知道了,等着吧。”韦山果断地挂了电话,在梁蔚然耳边说了几句,直起身来。
“走吧,把人接回来。”梁蔚然看了看手上的腕表,这才起身说道。
待到一切尘埃落地,梁蔚然找到田方然的时候,天已经微亮。被海浪冲刷了一晚上的田方然看到梁蔚然逆着光走来的时候,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梁蔚然,居然是梁蔚然!心底里的那点点燎原的期待迅速变成炙热的火焰,温暖了她的心。她期盼了那么久。快要放弃的时候,梁蔚然像天使一样降临在她面前,拯救了她。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苍白的脸色,近乎呢喃的语气让梁蔚然的内心有那么一瞬间疼痛了起来。梁蔚然解开绳子,把滑落的田方然一把抱在怀里。怀里的人全身滚烫,不停的打着摆子,眼角还含着泪。
得到救赎的田方然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那一块布,把自己埋在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里,心底不停的在告诉自己,就一次、就这一次,就让她软弱这一次。就这么想着,心底松了一口气,彻底的昏迷过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可以梁越太太,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我又没犯法!放开我,你们这群不长眼的狗东西,放开我!”在睡梦中被人抓起来的彭晴无法接受这样的变故,挣扎着嘴里吐出一连串的话。
在海边把昏迷的田方然抱在怀里走过来的梁蔚然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正吵吵闹闹的彭晴看到梁蔚然欣喜地甩开了钳制着她的手,略微整理了袭击凌乱的衣服跟头发,想要上前却再一次被人逮住。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炎~你为什么要抱着她,为什么要抱着她。你应该抱的人是我。炎~”
彭晴疯疯癫癫的叫着喊着,精致的脸庞上露出狰狞的表情,看着田方然的眼神像淬了毒,恨不得让她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彭小姐,你涉嫌绑架、谋杀,现在你不一定要说,但是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啪嗒’一声,彭晴的双手被手铐拷上了。
“我是梁越太太,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我是梁越太太,你们没有权利抓我。没有权利,没有权利。。。。。。”伴随着彭晴疯疯癫癫的话,历经了六个小时的绑架案终于落下了的帷幕。
陷入昏迷的刘可欣觉得自己一会儿像是被团团的火焰包围着,全身都是滚烫滚烫的气焰;一会儿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全身都冒着冷气,她想逃,可是不管自己怎么逃都没有办法逃脱。
梁蔚然神色复杂的看着病床上那消瘦的身躯,对为她感到心痛的自己觉得陌生。田方然只是一个陌生人,他们只是见过几次面、打过几次交道,最接近的一次还是她帮他解围。。。。。。难道?。。。。。。不,不可能。为这么一个女人动心?不可能!
梁蔚然迅速否决了这个可能,但他不知道的是在望向田方然的目光里有着他所不知道的温柔和怜惜。最后,他闭着眼挪开了视线。
“老板,彭晴在警局闹着要见你,你看。。。。。。”被吵得没办法的警员前来询问韦山。一时拿不定主意的韦山只好前来询问梁蔚然的意思,按照以前他的行事风格,直接就是送监狱接着派几个人在里面好好的伺候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但是韦山看到梁蔚然与往日不同的眼神,这个决定他没办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