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胸口,指着沈一隅,说:“你,我看你魔怔了!”
沈一隅:“我确实魔怔了!”
“父亲!”
他唤了沈孟知一声,问:“我摔了您心爱之物心里好受吗?”
自问自答道:“看您这般模样便知一定不好受吧,不好受就对了,因为安安也是我的心爱之人,您自私地阻止我俩相爱,还当着我的面说安安不是,您说,我心里好受吗?我比您心里还要疼痛百倍!
茶杯是死物,可安安是我的心头肉。
我离不开他,他是我的,是我的光!
我眼瞎的那段时间,我觉得生命都是无意义的,要不是安安陪伴我,救赎我,您以为,我现在能好好地站在您面前与您争执!
不会的,因为自从我被人所伤,我便认为事业不是我的全部,我需要的是爱,是安安的爱,我只要他爱我!”
沈一隅唤了沈孟知一声:“父亲,我只想与安安在一起……”
“我只想与安安在一起……”
沈一隅沉沉如海的眸,作最后的表白,也是对父亲作最后的忠告。
言下之意就是:如若父亲再伤害安安,他一定会做出更加反叛的事。
沈孟知:“你,你……”
看着儿子如此认真也如此决绝的眼神,他直认为他身为沈氏集团董事长的权威被挑战。
他狠狠地说:“儿子,你就不怕我对偏家施压。”
又是施压!
沈一隅听着“施压”二字,神色更加凛冽。
下午听导师说,当年远家就因为他与安安叔叔的关系对偏家进行施压,弄得偏家药店的生意倒闭。
而如今,自己的父亲也要依仗沈氏对偏家二次伤害吗?!
他们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难道只会耍些不入流的手段,当真是讽刺。
沈一隅冷寒的声音响起,对沈家主人说:“父亲,别让我恨你!”
沈孟知:“如果知道错了就跟我道歉,然后乖乖与李家女儿约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一隅冷笑,缓慢犹如从牙缝里一字一字挤出来似的,说道:“如果这样,那沈家就当没有沈一隅这个儿子吧……”
沈母惊呼:“一隅,你胡说什么?!”
沈一隅对着母亲,轻轻摇头:“母亲,我宁愿放弃沈家的一切也要拥有安安,他是拯救我的人,如若没有他,儿子恐怕还是那个偏执阴郁的瞎子……
既然眼瞎与心死同样无用,那就让我离开沈家继续做一个无用之人吧,至于沈家的期望与名望,对不起,儿子做不到!”
沈母泣声:“一隅,不要这样说,你是我儿子,难道你不要母亲了吗?”
掩面而哭。
沈一隅:“对不起……”
向母亲鞠躬后,迈步向门口走去。
沈孟知:“你,你站住!!”
一口老气上不来,歪倒在沈母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