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封秋染不急不忙,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近沈一隅,弯腰把人架在自己肩膀,一边走一边噙着狂傲的笑:“这你们可冤枉我了,我哪有碰他一分一毫,明明是他自己身体不好,身体不好怎么给安安幸福,安安你说是吧?”
封秋染得意地瞅偏安安,力图在心动的人面前展示自己俊朗的外表与强健的体魄。
活像一只公园里的雄孔雀。
恶心极了!
夏裳意想吐,骂道:“封秋染,你丫的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你也不瞧瞧自己,你哪里比得上沈医生,别再瞎摇你那狗尾巴了,再摇一把火给你烧了!”
封秋染转头瞪夏裳意:“你能不能少说话,这里没你的事,我问的是安安。”
“你!”夏裳意被他明晃晃的嫌弃弄得心如针刺,决定不再理他,慢慢地跟在身后压制住涌上喉咙的苦楚。
封秋染又想跟偏安安套近乎,邪着笑问东问西。
偏安安一个心都在沈一隅身上,听到男人无聊的言语大吼:“你别说话了,我讨厌你,讨厌你!”
封秋染生平第一次收到讨厌二字,不相信道:“你说什么?讨厌我?你知不知道我……”
偏安安继续吼:“你能不能不说话呀,求你不要说话,一隅哥哥怕吵!”
说着又哭了起来。
封秋染瞧着偏安安睫毛上的泪,沉着脸不情不愿闭上了嘴。
夏裳意在后面观察着一切。他看着男人安静下来,或者说是妥协,心情更暗淡了。
这男人会对偏安安低头,而对自己永远是刺头与没有心。
他何曾在自己面前委屈求全过。
罢了,等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蹬掉他好了。
换一个好了……
……
他们回到酒店。
酒店的医务人员已经在偏安安与沈一隅房间门口等候。
偏安安慌忙开门,一瞬不瞬地盯着医生给沈一隅检查身体。
检查后,医生对偏安安说:“这位先生无大碍,是精神受刺激导致暂时性昏迷,可……”
欲言又止。
思索片刻还是提醒:“这位先生的眼睛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手术,否则……”
他看着男生挂满泪痕的脸,知道他明白后面指的是什么内容。
偏安安泪水又无声落下,点头道:“谢谢医生,我们明天就去做手术。”
医生走了。
房间只剩下他与沈一隅两人。
他握住沈一隅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一隅哥哥,对不起……”
“一隅哥哥,对不起……”偏安安边亲边哭,一会儿又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