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忙音,叶大少愣愣的,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这臭小子竟然挂自己电话……
算了,从小到大,哪一次他跟这小子动过气。
只是,只是让他去跟老爷子说……这不明摆着为难他么,今儿个是倒了什么霉,通知泽臣回家的是他,要去撞黑面老爷子的也是他……
叶大少如此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公子,也难免满脸黑线,对着电话一阵头疼。
叶泽臣当然没空想他哥此时的样子,因为他正开着自己那辆相当惹眼,在路上回头率那可是百分百的路虎,跟在左左和黎佑诚后面,当起了狗仔……
广大的花痴女同胞们下巴都掉下来,砸死人,有木有?眼泪哗哗的跟水龙头一样,淹死人,有木有?
要是让真正的狗仔们知道了堂堂叶家二少叶泽臣居然跟踪一个有老公儿子的小少妇,这可就玩儿大发了,那还不得风靡S市大街小巷,占尽各大媒体杂志的头版头条,到时候什么美国总统换届大选,什么奥斯卡金像奖花落谁家统统得靠边儿站。
人送称号冷面二少的叶泽臣,谁不是看一眼就被那双带冰的眼神唬的一愣一愣的,话不超三句绝对的任谁大气儿也不敢出,二少说什么就是什么,而且半点儿怨言也没有,还打心眼儿里觉得他说的都特对,特在理!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叶二少,此时正慢慢开着车跟在左左后面,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只是紧抿着的唇线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很差。
叶泽臣眼睁睁看着左左和肩上扛着小男孩的黎佑诚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御景花园的大门,他看着门口气派的四个大字,不禁冷哼,看来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呀,住得起这么豪华的富豪区。
径直开进去,门卫看着这辆以前从没见过的崭新的路虎,那车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啊,想了想,没有阻拦。
叶泽臣在车里隔着车窗看着左左进了一幢很漂亮的二层复式小楼,看着灯光一楼一楼的亮起,心情很是复杂烦躁,点上支烟,靠在座椅上,盯着小楼的门牌,黎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车里没有开灯,只见一片暗影里,一个红色的小点忽明忽暗。
一支烟抽完,叶泽臣脚踩油门,冲了出去。
御景花园离叶家大宅不远,同属S市那片寸土寸金的富豪区,这里要不是高耸入云的高层公寓,就是带点欧式格调的别墅,如果不是家里几代有着丰厚的家底,在这里连个阳台都买不起。
在这里随便走几步,不是看见明星就是政界名人和商界财阀,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看来那个姓黎的不简单,难不成是城西的那个黎家?
叶泽臣皱了皱眉,要真是城西黎家,事情就不好办了,童左左是怎么和黎家的人搅在一起的?
疑问实在是太多,叶泽臣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就到了叶家大宅,还是先把今晚这关蒙混过去再说,他叶二少想查的人,勾勾手指的事儿,连祖宗八辈儿都能查的清清楚楚。
叶家家底十分丰厚殷实,几辈经商,在商界是十分有头有脸的大家族,叶母的娘家更是来头不小,宁老爷子是一生戎马的老将军,叶泽臣的母亲宁慕筠是宁家的小女儿,上面一个姐姐,嫁到了香港纪家,早年间在一场车祸里过世了。
下了车,随意把车停在门口,便走进大门。
还没走进大厅,就听见自家老爷子浑厚洪亮中气十足的声音:“这个不肖子死哪儿去了,这么重要的家宴竟敢给我迟到,放着这么些人等他一个人,谱够大的啊,是不是嫌我老了,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看他来了怎么收拾他!”
老妈和大哥正不停地安抚老爷子,说着消气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老爷子哼了一声,想来是气的不轻。
叶泽臣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晚了不过半小时,老爷子这急脾气,说来就来,据说和外祖父宁老将军的脾气挺像,大半辈子都这么过来的,还得让人哄着,看起来吓人,其实也就是个老小孩。
慢条斯理的走进宴客厅,十分礼貌得体的朝着众人点了下头:“实在是对不住,来得路上有点塞车,晚了点,还请夏伯父夏伯母和夏小姐不要见怪。”
滴水不漏的说辞,十分得体的态度,夏业伟和妻子杜敏笑得合不拢嘴,连声说:“不要紧不要紧,家宴嘛,不用那么见外,大家都放松点,放松点。老叶你也是的,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我要是有你这两个优秀的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
老爷子被老友夸的十分有面儿,自然不再计较儿子的迟到,说到自己这两个儿子,叶霆威虽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颇为自豪的。
大儿子叶泽涵,今年三十五,是斯坦福经济学博士,华尔街最年轻的高级投资顾问,事业有成,还有个家世良好漂亮贤惠妻子,就差个孩子了,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二儿子叶泽臣,今年三十一,二十四岁时从哈佛毕业,回S市接手叶氏集团,任总经理,是个难得一见的商界奇才,手腕十分果断强硬。老爷子觉得他和自己年轻时最像,只是三十出头了婚姻大事还没个着落,也确实是块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