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将军的伤得到医治,已经没有大碍,宋辉负责清理中陵城的敌军。曾行带着奇兵解决了西凉城残余的敌军,然后押着西雷向东皋城靠拢。方允带着援军佯攻了西班,烧了西班的粮草后就迅速撤离,奔向东皋城。
东皋城上,古琴奏的一曲十面埋伏,琴声激昂、低沉、急促、慷慨、大气、磅礴,充斥着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诉说着无尽英雄的壮烈和悲歌。
西塞王在我帐中听闻了此曲,知道是江预,一种害怕油然而来,加上西路军还没有按照约定时间赶到东皋城,这种害怕逐渐漫游到他的全身。一会儿,他天生自带的自信又把这种害怕击碎。
他看江预似雾里看花,似解非解,而江预看他如澄澈之水里的游鱼,可以洞穿他的身体。所以,这次,他出动庞大的军队,打算以多胜少,再不济也能伤了大越军队在西部的元气。
他静静地坐在帐中,等候着大儿子西班的到来。
一曲尽,战马嘶鸣,凄厉霜风,傲骨坚劲。江预站起身来,今日的他,身穿青色大氅,傲立于城墙之上,目之所及,皆是风景。
西塞王还不攻城,他打算亲自去会会西塞王。于是,他派出信使,把聊谈的心意传达给西塞王。
西塞王见了信使带来的纸条,便同意了聊谈。他虽然野心勃勃,想除去江预,但是又佩服江预的才能。他把聊谈之地选在了两军对垒中间的一个亭子里。对方各带两名护卫。
亭子里,两人队对立而坐。
西塞王说:“才五年时间不见,江大人深沉了许多。”
“我是变了,反倒是西塞王还是风采依旧,雄心不减当年。”
“我很好奇,你们汉人打仗,为什么会重用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
“秀才,虽无缚鸡之力,但熟谙一两拨千斤之理,就如同你们深谙打仗须凶猛之理一样。”
“像江大人这样的人才,听说才是一个小小的侍郎。如果江大人能投入我麾下,必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富贵地位,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烟云,忠君之臣,就应该干忠君之事,我乃大越子民,怎能为你所用。”
“今日之聊谈,江大人定有它事吧。”
“西塞王如此坦诚相见,我定然如实相道。”江预说完,便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放在西塞王面前。
西塞王看了书信,知道自己的后院已经被烧殆尽,强忍着心里的愤怒说道:“这只是信件而已,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何必当真呢?”
“西塞王承认了与我们萧丞相之间的交易了吗?”
“林甫,乃是我与大越之间的劲敌,是萧政心中之刺,如果拔掉他,我攻打大越就容易得多,而萧政就可以爬到丞相的位置,这是很划算的买卖。他得到了他心中所想,只可惜我时运不济,走了一个林甫,又来一个江预。我自负一生勇猛无敌,把西塞国强大,但是又让我遇见了林甫和你,以至于我的抱负还未实现。”
“人的时运,都是有定数的,用完了就没有了。谢谢西塞王如实相告,今日就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