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脑子很清醒,心想昨天也没干什么啊。怎么还能感冒发烧了呢?
但身体才刚刚萌生了想动的意识,就感觉关节酸疼的像是要裂开一样。
蛏子感觉到他的蠕虫,粗糙的大手牢牢将他钉在床上,“你在这躺着别动,我去给你买点药。”
这话跟《背影》里的经典对白颇具异曲同工之妙。
何垚说什么也得爬起来阻止他占自己便宜。
但下胳膊拧不过大腿,蛏子一摁二塞三掖被,何垚就变成了个茧。
只来得及在房门关上前,堪堪冲蛏子喊道:“别告诉卡莲!”
也不知道蛏子听到没有。
尽管觉得自己清醒,但周遭安静下来之后,还是不知不觉陷入昏沉。
隐约听到房间门开了又关,额头上似乎被什么清凉的东西覆盖。
似乎有人往自己嘴里塞了什么东西,以水送服。
温柔的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田螺姑娘……
也可能是田螺先生。
不多时整个人像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这一次连梦都不来了。
下次彻底清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满眼都是魏金不耐烦的脸。
“赶紧的!起来喝粥!”
何垚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再睁开眼还是他。
就这嫌弃的声音,很难让何垚跟刚才的田螺系列关联在一起。
“你怎么来了?”
何垚一张口,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沙哑的声音就像两片金属摩擦在一起发出的刺耳噪音。
魏金没好气的翻白眼,“听你这语气……很失望啊?你想让谁来?”
何垚摇摇头,双手撑着上半身坐起来。
床头放着碗白粥,还有个磕扁了的青鸭蛋。
“你不爱吃白粥配咸蛋吗?吃。”
魏金抬了抬下巴,示意何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卡莲来过?”何垚问道。
在缅国,何垚只跟卡莲说过。
魏金转了转眼珠子,还不自觉地用手背蹭了蹭鼻子。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情况,只是何垚一时半会儿还没想明白他又干了什么心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