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即拥有这句话说起来很容易。
但做起来很难。
何垚听出来龙女没有直说的潜台词。
她拿下这块龙石种的欲望,在理智面前要靠边站。
龙女给自己制定出来的这个基准线,其实准确来说,不是针对生意,而是针对自己的心跟欲望。
对他们来说,也许每一次赴缅国,都是在赌。
何垚不着痕迹的转移了话题,询问龙女还在佤城待多久。
龙女表示自己会多待一段时间,老公可能会提前回去照顾国内的生意。
等这一波抹谷那边的彩色宝石收的差不多,她老公差不多就归国了。
说到这个话题,何垚就顺便问了一句龙女在国内得生意主要是做翡翠的哪个环节。
原石还是成品?
或者是改口料亦或明料?
龙女笑起来,“那肯定只有从原石到成品才能做到利润最大化。我们两口子整年里东奔西走天各一方,也不想浪费自己的心血跟付出。”
何垚是随口问问,却像勾起了龙女的无限感慨。
后半段话变少,开始烧水烫洗茶具,并泡起了茶。
也许是何垚肤浅了,也许是每个人的经历各不相同,所以对于苦难的定义各不相同。
他不知道说什么、更不好打探什么。
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龙女对面,静静看着她手上的动作。
平平无奇的杯壶水器,加上她并不繁复的动作,却罕见第一次安抚了何垚暴躁、极端的心。
让他的心多了几分平静跟祥和。
这令何垚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当明黄色的茶汤,被龙女注入自己面前的白瓷茶杯时,龙女才再次开口说道:“尝一尝。这是我从国内带来的普洱茶。”
她扬了扬刚才包里翻出来的小瓷罐,示意何垚。
何垚没着急动,观察着龙女的动作。
他知道这应该就是国内所谓的功夫茶道,不是用来牛饮的。
在这杯茶面前,何垚就像只吃不了细糠的山猪。
看龙女端起茶杯放在鼻端淡淡一嗅,轻啜入喉。
何垚这才敢有样学样,微微的苦涩过后是悠长的甜。
这种甜,不是刺激何垚胃口的腻甜。
而是一种像是刺激着舌头味蕾散发出甘甜口水的那种鲜明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