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世界像潘多拉的魔盒,让他新鲜又让他感到害怕。
这有什么的。
虽然何垚对外面的繁华了解仅限于今天从市场到钱庄的那段路,但在国内的时候,说走就走的旅行让何垚并不惧怕迈出脚步。
当然,也是这份过度的迷之自信让他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
大家不要学。
“阿貌,我听他们说,可能过几天开始,咱们下午也要来市场干活。”阿坤说道。
说完见何垚一脸茫然,阿坤继续说道:“据说是因为雨季,矿场闭矿。原石少市场上的客商就少。就只能增加工作时长了。”
他的声音听上去忧心忡忡,应该是牵挂着矿场的老头。
何垚不知道怎宽慰他,假装没看出来,将话题转移,“角湾市场不是只有上午开门吗?”
阿坤摇摇头,“一直以来下午都是开的。只不过下午市场上的原石,都是上午没成交出去的那些。下午炒冷饭,看看有没有老板喜欢。”
来佤城几天,阿坤也是新鲜词汇活学活用。
何垚点点头。
市场上流通的料子数量一天天减少,炒冷饭就变得重要起来。
虽然看上去是增加了工作量跟工作时间,但何垚心里一阵窃喜。
这么一来,他在市场上学习的时间就越来越多。
原本三五个月才能完全掌握的市场规则、六大场区八大场口原石皮壳的判别标准,可能个把月就能搞定。
“吴当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呗。”何垚淡淡说道。
两人顺着车水马龙的商业街慢慢往前走着逛着。
今天身后竟然罕见的没有“尾巴”。
何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今天将一千万稳妥的送回中介店,为自己增加了信任筹码的缘故。
阿坤站在一个街边摊位前,脚步粘稠。
何垚跟过去一看,他的视线停留在摊位上各式各样的剃须刀上。
阿坤是个络腮胡子,何垚知道他一直深受其扰。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留胡子看起来就像个中年男人。
在矿区的时候他只能用剪刀剪,长长短短看上去就像是被狗啃过的草地。
何垚平常没少因为这个嘲笑他。
只有是人,不管是多自律且背负生活重任前行的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执念。
剃须就是阿坤心里的执念。
何垚笑着问摆摊的缅国姑娘,剃须刀怎么卖。
他身上有一万缅币。
干别的不一定够,但没准可以帮阿坤实现这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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