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幽月眉头紧皱着暗自思衬。
「若燕王因为此事决心废储,那么云水仙遭女干杀一事便是个设计好的阴谋。
且这个阴谋的背后主导者,很大可能还是高高在上的燕王,这几乎明摆着是要制常威于死地。」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任谁稀罕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最终发现不是自己的,不立马崩溃都算燕王
喜心理素质强的了。
人救是肯定要救的,但想要在廷尉监狱里把人给救出来容易,想要脱身逃出蓟城可就得费不少功夫了。
想到这里,北冥幽月的眼中难掩疲惫之色。为了一个承诺,她这段时间不惜前往安平城亲自说服孤夜的七个养父。
且又在昌城将那胖子庖硕的老爹和腾超一家子全给送到了北冥家的封地内。
事实上她也才刚回到蓟城,打算歇口气再想个借口将那腾姜给一并送走。
没能想到气还没喘匀实,就听到了常威搞出了人命被囚禁起来的消息。
「唉……」
北冥幽月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原本她还想让自己调整几天后,再以一副最佳的状态去面对腾姜的,然而现在恐怕得提前「王见王」了。
丢下了十几枚刀币,无奈之下的她,只能朝东城那座最不愿意去的小院快步前行。
与此同时,这时候腾姜居住的小院中早就炸翻了天。魏青雀这个碎嘴大胖妞从得到消息后,几天来都是赖在腾姜这里不肯离开。
随着仆役不断的从外面把最新消息带回来,腾姜这个聪明到有些过分的女人愈发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段时间在蓟城中之所以还算平稳,很大程度上都是仰仗着太子常威这张王牌。
然而自从常威被囚禁之后,老管家都已经连续几天发现门外有陌生人在窥视了。
且不管窥视者是谁,总之在两女眼中肯定都是不怀好意的。
而这最大嫌疑者当然便是那个公子丹。自从那一日街上遇见之后,这家伙就总是找各种借口来邀请腾姜赴宴。
个中名义五花八门,有家中女眷生辰,有学院学生聚会,甚至还曾假借过他母亲寿诞。
不过这些通通都被腾姜以各种借口搪塞了过去。加上有太子常威做后台,一般也不会纠缠得那么过分。
可是现在靠山倒了,与北冥幽月差不多,两个人都认为此事有些蹊跷。只不过还不至于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
常威是个啥德行别人不知道,魏青雀还能不知。她自然是不会相信这家伙会干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来的。
只不过想到人家毕竟是储君,这段时间依附在其身边的豪门贵族们,自是会替他查个水落石出洗清冤屈的。
魏青雀自认为没能力也还没有那个必要去为一国太子当心。她总认为最多吃点苦头长个教训就会全须全尾的放出来。
甚至曾几何时还认为是活该,谁让那厮平时不听劝非要死命的往那女人身上贴。
这胖女人此时此刻自以为最紧要的还是好姐妹腾姜的安全,所以在得知有人在暗中窥探后,第一时间便住了进来。
家里面的婢女仆役们,似乎是早对这女人的人来疯早见怪不怪。此时见她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里咋咋呼呼的也都摇头不已视而不见。
也就在这时,老管家匆匆小跑着进来通报。
「小姐,门外有个叫寒丑的男人拜访,说是姑爷在学院里的好朋友。」
「寒丑?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怪家伙怎么来了?莫非也是听说常威的事担心姐姐你的安危特地过来哒?」
魏青雀有些意外,她抬头对老管家追问了一句:
「那人是不是脸色很黄,而且面无表情总摆着张死人脸?」
「对对对……那人脸色特黄,都快赶上麦杆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