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文又道:“纵然比廖大婶还要熟习,那又与犬子何关?”
桑子弼笑道:“她如把令郎放置在一处稳秘的地方,并非不可能。”
谢清文笑道:“这事贵庄想是知情,不然怎会以犬子性命要挟?”
桑子弼不由语塞,半晌方才开口道:“实不相瞒那只是一时诈语,本庄当时实不知今郎为人所掳。”
谢清文朗声一笑道:“原来如此。”
桑子弼接道:“放下这些事不谈,就以今天的事来说,她指使你们三派之人,分别向本庄与五毒帮进攻,她却乘机进入古陵取宝,其用心不难可知。这且不说,她因唯恐咱们两下互相打不起来,又事先派人侵入古陵与本庄,制造杀人毁物等。如不是兄弟预先知道这等事,亲自至各位的行坛察看,只怕这次的误会永远也没法澄清了。”
黑龙翔插言道:“以往的事情说之无益,反正各派损失不大,兄弟的意思以往之事就算啦。”目光在燕山宫主脸上一扫道:“兄弟觉着查问出此女的真实身份,才是眼前的急务。”
桑子弼点头道:“黑帮主竟之有理,此女竟敢冒充晋王之后,胡作非为,我等决难饶恕。”
燕山宫主望了黑龙翔一眼道:“黑龙翔,你果真要背叛本宫?”
黑龙翔目光与她目光一接触,全身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他乃极其稳重之人,忙道:“本帮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此语模棱两可,极其含混。
燕山宫主微微一笑,又对陆文飞道:“你也怀疑本宫是冒名吗?”
陆文卫一指雪山盲叟道:“你令他速将金牌还我,万事皆休,在下素不喜管旁人的邪门事。”
燕山宫主一偏头对雪山盲叟道:“把东西还给他。”
雪山盲叟略一迟疑,便从身上取出金牌,丢给了陆文飞。
陆文飞接过金牌,略一察看便纳入怀中,绝未料到对方有掉包之举。
燕山宫主见他没什么,遂又道:“在场之人只有你一人尚不配问本宫的身份,你若无话要问,此刻便可走了。”
陆文飞沉忖了一会,道:“好吧,在下答应暂时不过问此事,告辞了。”
他一拱手,转身退了下来。
就在陆文飞退下的同时,一队身背长剑的武士,如飞似地奔入谷来。
陆文飞见那队朱衣剑士进谷来,心里不禁一动,随即将脚步停下。
那队朱衣剑士系由一位高大的虬髯大汉所率领,那人生得豹头环眼,就和京戏中的张飞一般,甚是威猛。
朱衣剑士们行至燕山宫主约有三二丈远,那虬髯大汉便即将属下拦住。独自一人大步行入场中,目光向全场一扫,停在燕山宫主脸上问道:“姑娘可是碧云宫主?”
燕山宫主既不答应,也不否认,将手中奇形宝剑招了招道:“你该认识这支剑。”
虬髯大汉似是一勇之夫,瞥了宝剑,连忙躬身道:“属下田威,在此拜见宫主。”
燕山宫主又道:“汝等为何今日才到?”
田成躬身道:“属下一接令谕便即昼夜不分兼程赶来,并未停留。”
燕山宫主沉吟有顷道:“你所接令谕是吩咐你办什么来着?”
田威豪未犹豫地道:“先行找到宫主,然后引导进入古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