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显功一时忘情,抓住了薛寒清的手腕。
薛寒清无比嫌恶的剐了他一眼,冷声道:“你放手!”
“我不放,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还活着。”薛显功激动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若不是当年的阴差阳错,她薛寒清该是他薛显功的妻子。如今漫天冰雪的天里,再次相遇,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开手?
“孟显功,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讨厌。”薛寒清也不挣扎,就这么死死的盯着他。
薛显功知道自己理亏,只悻悻的松了手,连声音都小了几分,“寒清,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不对。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说着又激动的拉起薛寒清的手,指着身后的伯府道:“寒清,我如今不姓孟了,我改姓薛了,我还特意求了皇上,特意将咱们家的宅子要了过来,为的就是有一天你能回来,还能看到自己的家。”
薛寒清再也忍不住了,哭的声嘶力竭。
裴天霸素来就爱跟在薛寒清后头,眼下都小半个时辰了,也未见薛寒清回来,在府里急的团团转,不过半柱香的功夫,竟然问了四五遍了。
韩嬷嬷被他问的有些烦了,于是提议他出门就迎一迎。
裴天霸一听,乐得跟什么似的,一溜烟的就跑出去了,谁知在街上晃了半天,隐隐听到了哭声,寻着哭声找来,就见到薛寒清哭的跟泪人似的。
顿时就跟点着的炮仗似的,大吼一声就冲了上去,“他奶奶的,竟敢欺负老子的媳妇,看老子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他平日里连大声跟薛寒清说话都不敢,更别说动根手指头了,如今到了京城竟被人欺负的哭成了这样。
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显功早年间虽也上过战场,但这么多年来养尊处优惯了的,哪里是裴天霸的对手,吃一拳后就倒在了地上,眼下正被裴天霸骑在身上打呢。
薛寒清抹了把眼泪,拽着裴天霸的胳膊道:“咱们回家吧!”
瞧着自己媳妇眼圈红红的,裴天霸气的喘着粗气,又是一通毒打,末了还不解气的踢了几脚,才拉着薛寒清,轻声问道:“你别怕啊,为夫在这里,就算天皇老子来了,那也不能欺负你。”
薛寒清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心里踏实了些。
还没走几步呢,就有一队人马赶了过来,许是刚才闹的动静太大,有人报官了。裴天霸将薛寒清护在身后,安慰道:“别怕啊。”
有啥可怕的,他女婿可是皇上的儿子,是名正言顺的亲王。
因着到了年下的缘故,京城里多的是小偷小摸的案子,顾和正也乐的清闲,正在府里品着茶呢,谁知听人来报,有人在长街上打架斗殴。
天子脚下,谁人敢这样胆大包天?他倒要去瞧瞧。
顾和正赶到的时候,就瞧见威远伯薛显功躺在地上,周围还有点点的血迹,眼瞅着呼吸都弱了几分,忙喝道:“来人啊,将这伤人凶手,给我拿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衙役们小心的朝着裴天霸二人围了过来。还没等靠近呢,就听到一声娇喝声。
“我看谁敢!”
只见齐王妃一手叉着腰,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身后一大群人。乌央乌央的竟然将长街都站满了。
刚才有人跑来府里送信说是夫人在街上被欺负了,气的裴青拿了鞭子就出门了,韩嬷嬷见状,连忙将府里能叫上的人都给叫上了,生怕裴青有个差池,她家王爷会把府里的人都给杀了。
裴天霸见靠山来了,指着地上生死不知的薛显功道:“这个老东西,居然当街欺负你娘。”
裴青一听这还了得,挥着鞭子又补了几下。顾和正在一旁看的一时也不敢阻拦,这位姑奶奶可是连晋王都敢打的,更何况他这个小小的京兆府尹呢。且皇上素来就偏疼齐王夫妇,这样的人,又岂是他能开罪的起的。
裴青咬牙道:“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这样张狂,都欺负到我娘头上了。今儿你们谁都不准走,一起跟我进宫,我倒要问问父皇,平时就是这般御下的吗?”
薛寒清这会回过神来了,拉着裴青的衣袖劝道:“青儿,算了吧。我有些不舒服,实在不想进宫。”
裴青哪里咽下这口气,对着裴天霸道:“爹,你先带我娘回去休息。我去去就回,定不会让我娘白白受人欺负的。”
又吩咐韩嬷嬷道:“你派人去通知阿远,让他即刻进宫。顺带也通知下永宁姑姑和苗蕴。”
顾和正一听这阵容,只垂着手在一旁立着,拿眼睛撇了撇地上的薛显功,眼观鼻鼻观心,反正左右都不关他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人记得《驸马》里的威远伯吗?妻妾成群,死了个儿子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