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冷哼一声道:“既然你心里都明白,你的一切不过是顶了黄凝蕊的身份得来的,就该知道与我有婚约的是真正的黄凝蕊,而非是你!”
黄凝蕊的耐性早已被耗磨殆尽,轻笑一声道:“裴青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堂堂一个王爷要为她终身不再另娶?论家世才情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
“她比你好看!”
萧远的回答无比直接。接而又在心里继续夸赞,他们家青儿不仅长得漂亮,武功也好,还会哄父皇开心,瞧这回京才多久啊,府里库房的东西都塞不下了,简直就是招财进宝的财神爷。
再说了,裴青可是他绝世的宝贝,万金不换。
黄凝蕊脸色涨红,怒极反笑,阴测测的道:“我黄凝蕊想要得到的东西,还从未失手过,齐王殿下您也一样,今晚就让宁蕊好好伺候殿下一晚,兴许明儿殿下就改观了呢?”
她娇笑着靠近,在他的耳旁轻声道:“我会的可比裴青多多了,保准殿下满意。”
萧远这才觉察出不对劲来,浑身软软的提不起半点力气,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咬牙看向一脸娇媚的黄凝蕊,“你下毒?”
窗边的那株昙花不知何时已经开了,白色的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的莹白剔透起来,花蕊卷曲鹅黄,黄凝蕊凑到花瓣前轻轻的嗅了嗅,柔声道:“我知道殿下素来警觉,所以才在未开的昙花里注入了些许的无色无味的软骨散。”
萧远脑子里想的都是临走前裴青对他说的话,她说,“你要是敢在外头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我就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她没说恨他,没说回黑风寨,只咬着牙说不理他。她明知道他最怕她不理他了。
柔弱无骨的手臂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上,黄凝蕊吐气如兰,“殿下,过了今晚。。。。。。”
萧远强忍着恶心,问道:“我自知逃不掉了,可否告诉我,你背后到底是何人在为你出谋划策?别告诉我是晋王府的人,我知道他们不过是担了虚名罢了。”
黄凝蕊动作一顿,眸子里闪过诧异之色,红唇微启,正准备说话时,整个人忽然就晕了过去,半开着的窗户上,一道黑影掠过,带着一阵熟悉的香风。
“齐王殿下,许久不见啊。”
声音也很熟悉,许是因着药力的作用,萧远的眼前开始模糊了起来,只依稀瞧见了身前站着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女子,黑布蒙面,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萧远咬着舌尖,强打起精神,对着外头喊了一声,然后就整个人晕了过去。只是晕过去前他似乎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隔日,萧远才将醒过来,正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不想裴青的腿便搭了过来,“昨儿晚上做梦跑了一宿,腿着实酸的厉害,小远子,给本王妃捶捶腿,也好解解乏。”
自打裴青上次上香大胜而归之后,在萧远这可是赚足了面子,时不时的就指使萧远捶个腿,倒杯茶的,裴青高兴,萧远自然也乐得配合。
“自家男人被迷昏了,让人给扛了回来。做人老婆的也不知道关心关心。”萧远边捶着腿边小声的抱怨着。
裴青顿时就坐直了身子,打算好好跟他理论一番的架势,萧远只得暗暗打嘴,腹诽自己刚才不该多言。
果然裴青一张口就没啥好听的话,“都是你自己个没用,要是换了我去。。。。。。”说着就撸起了衣袖,一副要大展拳脚的架势,又道:“走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这招美男计定能管用的,不成想啥都没问出来不说,自己还被迷晕了。”
萧远不想就这个问题跟她多费唇舌,反正到最后输的肯定是他,所以立马转移话题,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道:“永宁姑姑跟祥瑞姑父鹣鲽情深,眼下姑父身中蛊毒,姑姑日夜悬心,不过几日的功夫,人都瘦了一圈。”
闻言,裴青伸手就搂住他的脖子,安慰道:“我瞧着祥瑞姑父是个长命百岁的命格,这不才将中了蛊毒,南疆九黎族的圣女就来了。依着你跟九黎族的旧情,加上圣女的解蛊之术,想来姑父定会好起来的。”
“其实昨晚倒并非毫无所得,至少我见到了幕后的人,那人你也认识。”萧远看着裴青的侧颜,忽然就想起了昨夜的黑衣人是谁。
裴青冷笑一声道:“果然如此,晋王夫妇跟猴精似的,忠孝侯府已然没落,若不是还有点用处,他们才不会跟忠孝侯府扯上任何的瓜葛呢?”说完定定的看着萧远,“说了那么多,还没说幕后之人是谁呢?”
猴精?
这词形容晋王夫妇倒是极为贴切。
萧远又好奇的问道:“那其他几位皇子呢?”
“太子殿下一看就是个大草包,只可惜太子妃那样明白一人,前些日子我还听说太子殿下荒唐至极,竟然让青楼女子怀了身孕,还闹到了父皇跟前,当时若不是祥瑞姑父挡在了父皇跟前,那伤着的就是父皇了。饶是如此父皇还护着呢,只罚了禁闭思过。”裴青掰着手指头一一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