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两无话,沉默了一会儿后,他突然扔给我一个文件袋。
“这是什么?”
接过来后,我好奇地问。
“自己没长眼睛?”
“……”
真是无语。
我就不该问他!
自己打开文件袋,把里面的文件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份个人履历。
陈丰年,男,现年67岁,英国皇家医学院终身教授,专攻尿毒症的预防和治疗,曾在一级刊物发表专业论文三十多篇,是享誉全球的肾脏科专家。
拿着文件的手有点不稳,我心里有了异样的期待,这样的专家,要是能给我爸治疗……
“这……”我小心翼翼地问,“你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萧景笙目不斜视,专心开车的侧脸轮廓锋利,看起来很冷硬。
可是他的声音却几乎带着一点温和:“我们马上要去见陈教授了,先让你了解一下他。”
“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要带我去见这位陈教授?”
“嗯。”
刚刚我自己都觉得异想天开的事,萧景笙竟然替我做到了?
“他、他会替我爸治疗吗?”
“不然呢?”他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别扭,“姓王的被开除了,现在医院里没有一个肾脏科专家。如果不去找一个来,难道让你爸等死?”
“……”
他的话不好听,但却想得比我还要周到。
而且,以我的能力,就算想到了,也没办法把陈教授这样的国际专家请来。
身为我爸的亲女儿,和萧景笙一比,我都有点自惭形秽。
缓缓地低下头,我小声说:“谢谢你了。”又问他,“请陈教授来,让你花了不少钱吧?”
陈教授这样的身份地位,肯定不是小数目能请来的。
萧景笙却说:“不是所有人都见钱眼开。”
“那……陈教授为什么肯来?”
我试探着又问了一句,萧景笙却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他能把陈教授请来,没用钱,那肯定是用了别的。
对于萧景笙这样的有钱人,能让他付出金钱的事,也许不算什么。但能让他付出金钱之外的东西,那或许就说明,这件事在他心中别有分量了。
一个不该有的念头在我心里逐渐发酵,我忍不住叫了他一声:“萧景笙。”
“嗯?”
“你……你为什么这样帮我?”
我的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