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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宇盼山一向不会惯着任何人,她攥紧了手里的武器咬住牙冠一个回身枪扫过黛邈的身侧,趁他躲闪之际又举着长枪一顿迅猛激烈的进攻;可惜的是,黛邈速度竟然远超她的枪术,近乎眨眼瞬发的枪尖竟然对黛邈毫发无伤。
楼渐鸿见到此人竟然也发生了异变本想快速的帮着宇盼山一同进攻,可惜的是身后大批的怪物已然追上,他深知自己二人根本无法招架,借着宇盼山吸引黛邈目光之刻一个撤步将身子倾斜从侧面划过来到荀风渡面前,伸手将她拉起后急切地问道。
“荀风渡,你还好吗?接下来得怎么做?”
“怎么做?不得听我的?”
黛邈轻松抵住宇盼山的进攻拽住其脖颈一把丢向楼渐鸿,楼渐鸿不忍好友受伤伸手将她稳稳接住、巨大的惯性让他后退几步栽倒在地上,宇盼山喘着粗气说道,“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竟然这样强?荀风渡,我们……”
“你们只能听我的。”
“听他的。”荀风渡支起身子半跪在地上;有了罔弃的帮助他的北石固然出现了一些不能使用的契机,但她能料想到的,北石的“未来讯息”一旦产生就会在宿主脑海中停留,换句话说,他只要构想了了被自己杀死的所有未来,那自己再怎么思索击杀角度都是煞费苦心的;眼下的,还是先从长计议再决断的好;毕竟对于他来说,“防荀风渡不防其他”也不是他一贯的个性。
“你想怎么做?”李施琅身上的黑袍此刻服帖的挂在他瘦骨嶙峋的躯体上,蹲坐在荀风渡身边对着黛邈问道。
“地图,拿来。”
荀风渡闭上眼睛从怀中摸出地图一把抛给黛邈,黛邈结果后仔细放在手中观摩,他抬眼望着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地荀风渡,向前迈动几步腹腔上的人头发出一阵嘀咕呢喃的声音,问道,“你说你认识过西域的人,他们符号文,你懂多少?”
“我哪有那么好的记性。”
黛邈似乎觉得她的话并不可信,转身走向宇盼山和楼渐鸿,见他居心不良荀风渡握紧拳头重重地锤击着脚下布满枯苔的石板,咬着牙说道,“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你还不了解我?我就这么简单,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要是能解决我们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什么叫我们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黛邈凌乱发丝下的脑袋微微一侧,指着身后地巨大石门说道,“你把这扇门打开,我来解决这些难缠的东西。”
“难为我!”
“荀风渡,你有办法吗?”李施琅抚着胸口望向荀风渡;他强忍着一口气,大漠中时蛊虫休憩,他就隐隐约约地感觉这黛邈不太对头,现在黑暗之处各自蛊虫越发活跃着,此刻终于是迸发了。
“这门一定有机括控制,盼山,你先前解机括的能力我见过,现在……”
“我?”宇盼山靠着楼渐鸿发出一阵急促地喘息声,她先前是在练功休息时看过一些解机关地书,可是乱七八糟地总会记错记混不说,这一晃都多少年过去了;她没有回应,面色凝重地抬头看着荀风渡,“好,我可以试试,不过荀风渡,有几个问题我得好好确认一下。”
“放手去做,做坏的结果也无非是死在这里。”
“前有门后有狼,这一趟可真是凶险,不过要是能治好李施琅,也不算白来;对吧?”楼渐鸿自嘲似的打趣道,伸手将宇盼山扶起,二人亦步亦趋的走到巨大的石门前;荀风渡转身看向黛邈,只见他彻底撕扯掉衣物将自己的皮肤完全暴露于深邃之中,从背后望去,竟如同雕像般沉静丝毫查不到任何生命体征。
“罔弃……”
趁这个空闲,荀风渡闭上眼睛呼唤着那个一直缠绕在自己身侧的白色光茫;可意料之中的无任何应答,“看来罔弃必须要回到我身上才能再继续沟通啊,或者说,它不想面对黛邈自己沉睡了呢。”荀风渡思索着黛邈突然转过身来,他的□□已并非是寻常人的结构,而是如同海马一般,伸出一个弯曲着的弧形,时刻蠕动着的怪状彷佛在咀嚼着什么一般,越发怪异。
“你们最好速度快点。”
“怎么?你撑不了多久?”荀风渡歪歪脑袋看着眼前的黛邈,身后的李施琅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宇盼山似乎遇到了难题。”
回头看去,石门上不知何时赫然浮现出几个巨大的符号;荀风渡在心里夸赞宇盼山的聪明伶俐,听她语气严肃的呼喊道,“荀风渡,这些机关竟然没有多么的复杂,反而是简单的;这些符号我也在书中一一见过,好像是某些族群的信仰文字。”
“看这些符号,好像是……日月有关,先前西域确实遇到过这样信仰的部族。”荀风渡回忆着西域的重重,并不能得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宇盼山从楼渐鸿身侧挣脱出来指着石门上的标识说道,“古卷中确实有记载,说是西域部族崇拜天时地利,也就是日月万物,现在这门上雕刻着的日月符号或许就是一种崇拜方式、而石门下面雕刻着的,就是当时的信仰者。”
“所以说,这是一座祭司陵?那看来这里面有蛊怪也不足为奇,那么黛邈……”李施琅小声的对着荀风渡说道,“黛邈自称是北地人却知西域文字但不懂机括;看来先前此人在我们背后做过不少动作啊!想必先前的猜测也是没错,当初峦昇邺身旁的巫师果然与他有关,就不该的被那几句话给糊弄过去!”
“所以说,这人目的很明确,就是西域这座古陵和里面的东西……”荀风渡摇摇头,“我觉得与他关联最大的,应该就是那位死去长老的所寻之人了,也就是先前平安州少主那位臣子,表面上一副忠贞相竟然有这样的心思;看来这二位之间有脱不了的干系啊。”
“我也这么猜测,毕竟能把沙丘北长老杀死的,也只可能是那一位!”
“施琅。”荀风渡一把握住李施琅的手,长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如果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请你一定要努力争取好吗?不然我们这一路可就真的是白费功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思了?”李施琅用另只手敲敲她的额头,“我一定会的。”
“这次若是能解了你的蛊顺带着把峦起尘的人情了了,也不算糟。”荀风渡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再抬头望去,宇盼山竟将那座石门又打开一层,先前雕刻着日月、人万物的石门果真发出一阵巨响,向四周分裂而去!
“怎么又是一道门?”
宇盼山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后退一步,望着眼前渐渐浮现出来的又一道石门;与先前不同的,这道石门似乎不太牢固,竟然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晃动,荀风渡害怕石门年久失修会突然塌陷砸伤众人,赶忙招呼其余人带着昏过去的柳书翠撤退到一侧。
黛邈此刻解决了身后的事儿,肆无忌惮的在黑暗中不着寸缕的走向前来,他身前形似“海马”的器物虽着步伐不断晃动,彷佛有生命般又像极了象鼻;荀风渡不忍直视将视线放的极远,只听黛邈淡淡的开口道,“如果地图上没标错,这里面应该是一座阴宫。”
“阴宫?”
楼渐鸿紧握武器手指被压得苍白无血,指甲也彷佛翘起来一般;他对于危险敏锐的察觉感顿时被激发,对着荀风渡说道,“这里面绝对有什么东西,我们不能进去!”
“那你要原路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