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统计数据看,应该是叛逆期到了。”安哥拉回答。
森峤翻了翻“饲养手册”,在欧姆幼崽篇青春期里找到了“叛逆期”这个东西。
一目十行地看完,森峤感觉这和他的干燥症也差不多——易怒、烦躁、焦虑、不安。如果因为家庭环境影响,还容易产生极大的不安全感,自我否定感,进而引申出幼崽的自卑、偏激等极端性格。
“欧姆真是复杂。”森峤和安哥拉讨论,“他们在成长的过程里往往需要来自外部的肯定和认可,一旦自我评价和外部评价落差太大,就容易延伸出无法自控的情绪。年轻人,自我表现欲过强,又无法正确衡量自己的位置,总是容易……”
风换了衣服下来,头上顶着毛巾,双目凉凉的扫过森峤,拿了自己的早饭坐到了客厅里。
森峤叹气,拿了吹风机过来:“把头发吹干,我说多少次了……”
风打开他的手,自己拿了吹风机,先对着森峤的鳞片一通狂吹。
虽然森峤喜欢温暖,但吹风机还是免了。干燥的鳞片根部又痒又紧,难受得不行,他往后退了一步,忍不住想发火:“够了啊。”
风转过手,吹自己的头发。
森峤盯着她:“说了是开玩笑的,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风不搭理他,一手胡乱地扒拉头发,从余光里能看见森峤踩着毛茸茸的拖鞋,模样滑稽。
明明自己一身鳞片,还踩一双毛茸茸的拖鞋。
明明是外星人,却要学着地球人的样子布置家装,修什么游乐园,还像模像样的养宠物,在餐桌上吃饭。
奥斯克鲁不拿欧姆当“人”,欧姆难道就拿奥斯克鲁当“人”?
明明是奇怪的、诡异的、恐怖片似的外星人。
风别开眼,脸色阴冷。森峤觉得是在开玩笑,但丧失警惕性和换被单的事却着实惹怒了风。
她想:可以这么随便的开玩笑,看来内心也没有多在意她的事。
事实就是,她就只是个宠物,饲养许可证还在屋子里收着呢。
森峤不知道风在闹什么脾气,他的鳞片又痒起来,烦躁地伸手拍了拍——这时候不能抓,越抓越痒。
欧姆几口吃完早饭,将碗扔进厨房,头也不回地回了卧室。
卧室门被甩得惊天响,森峤又拍了拍身上的鳞片。为了不让矛盾升级,森峤决定出去待会儿。
他让安哥拉看好风,自己换了衣服出门。
“我去跑步。”他道,“有事给我电话。”
“我的建议是,今天一天你们都别待在一起。”安哥拉跟到门口,道,“她容易生气,你最近情绪也不稳定。如果养个宠物是为了让彼此都不好过,那你为什么要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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