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耸着肩膀表明不清楚。
阿素打量着瓷砖上的东西,徐徐说道:&ldo;看起来…像是胚。胎,那个山魅可能想在你身体里弄个分。身什么的,等分。身长成形了,就占据你的身体,掏空你的内脏,到时候你可能就成为了一个人皮。&rdo;
我一听,吐得更厉害了!
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吐过,也没这么狼狈过。
等到我嘴里再吐不出任何东西的时候,阿素就去外头请卞先生来给我检查身体,女人们出门避嫌,我光溜溜着蛋子站在厕所里给卞先生看裸。体。
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臊着脸给他瞧。
卞先生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他拿着放大镜在我身上检查还有没有头发丝,他看我蛋蛋的时候,热热的鼻息呼了上来。
害得老子的软虫差点变成香肠。
我并非基佬,只是正常生理反应。
煎熬的检查终于完毕,寻常洗澡我最多用十分钟搞定,这次淋浴我足足用了一个小时,为了消除血的腥臭味儿,我还用了大半瓶的沐浴露。
厕所里的头发和息肉被晋宇装了起来拿去埋掉,我和阿素她们去给黑狗上香。
黑狗被埋的地方在郊区不远处,新润的小土丘不算大也不算小,高矮大概到膝盖,土丘周围没有一丝血迹,他们处理的真是干干净净。
我摆好祭奠品,拿起绿绿的香虔诚拜了几拜。
第七世界的人还是没有影子,我暗自注意着,没有再问来问去。
我们所住的宾馆不差不豪华,住一夜又得走,听说这次前去的路又是山野,因此阿素带着我和小苏去商场扫荡了一圈,将补给准备充足。
次日走时,运气不好,倒霉催地遇上瓢泼大雨,我建议等不下雨了再走,再留宿一晚也没什么差别。
晋宇和小苏当然赞同我的建议,但卞先生和阿素铁了心的要即刻启程,他们的时间观念紧迫的让我郁闷。
卞先生总说,留得越久越有变故。
他还拿我那晚撒泡尿引出的祸事来说,我一想,却也是那么回事,稀奇古怪的事总是在留宿的时候出现,卞先生的话,应该不是唬人的。
于是,我就同意上路了。
最近爬山,爬得我浑身腰酸背痛,我也总担心山魅头发趁我不注意又给长出来了,所以每隔几个小时,我就会撩开衣服检查一下皮肤。
阿素说山魅会掏空内脏,让人只剩下一个人皮的事,确实吓着我了。
老觉得身上哪里在发痒,我边走边撩起衣服看看肚皮,他们几个有点无语,笑我杯弓蛇影。
我埋怨他们,中山魅邪气的又不是你们!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就这样几个人闭了嘴,没再说我一会儿脱衣服,一会儿看皮肤的事。
我专注着检查身上的毛发,没注意身旁的人,不知是哪个蠢货一脚踩空了!那瞬间对方随手抓住离得他最近的人,也就是我,我们便掉入了一个未知的黑地方,我和晋宇莫名其妙地滑进一个封闭的隧道,滑的路程还很长,各自根本控制不住身体,仿佛在滑雪,刷刷的往下冲,又刺激又惊险。
而且里面的气味很奇怪,不好闻。
一前一后的闷重扑通声结束,我们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刚才滑下来的时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转头一瞧,分别有几个黑黢黢的小洞口,正是我们滑下来的地方。
钻进去看了看,这个石壁通道滑的不像样,而且弯弯曲曲,已经看不到出口了,爬上去恐怕无望,不知道上面的几个人怎么救我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