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嘭嘭声丝毫没有减小,似乎有一种不撞破门就善不罢休的趋势。
我们纷纷加快了脚步离去,走远了去,隐约的还是能听见声音。
墓穴里确实有迷宫阵,一路走一路挖坑,倒没遇到什么危险的事,外面的天色应该黑了,我的肚子饿得饥肠辘辘,人也发困。
我们选了一处干燥的角落准备休息一晚,卞先生不让生火,大家只好从背包里掏出衣服穿上保暖,吃过压缩饼干,靠墙而睡。
他们默契的在地上撒了一些朱砂粉末,说是辟邪。
一静下来,铁门男人撞墙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持续不断,还有点儿催眠的效果,但心底仍有些担忧,就怕他真跑出来找上我们。
☆、埋葬虫
半夜里睡得迷糊,身上老是发痒,我潜意识里以为这是外界,所以有蚊虫,就随随便便挥了几下继续睡,脖子上突然有一股轻微的疼,我马上清醒了过来,这一睁眼,我的头皮麻得像花椒粉似的。
密密麻麻的黑色大虫全往我和晋宇身上爬,它们的眼睛在暗夜里散发着诡异的红光,我挥掉脖子上的那只黑虫,一摸伤口,指尖温热,发现自己已经被咬出了血,却不是很疼。
再转头看晋宇,有两三只黑虫正在往他手上的皮肤下钻,已经钻了一半了,圆鼓鼓的身体微微摇晃着,黑足不停地在他手上蹬,恶心的我快干呕了。
奇怪的是,其他三人身上没有一只虫子爬。
我立马摇醒晋宇,顺便喊醒其他人,小苏看见这些大黑虫,吃惊地尖叫起来。
他们扯过衣服帮我们打虫,我跟晋宇跳来跳去的想甩掉大黑虫,也使劲地踩这些虫子,让人傻眼的是,大黑虫硬的如铁,踩不扁,反倒钻得脚疼。
卞先生转身跑得贼快,他一定不是撇下我们逃跑,就是不知他要跑哪儿去。
我又是打滚又是撞墙,部分黑虫掉了之后,还是会前仆后继地爬上来,我身上多处已被钻出了血,对,不是咬,因为大黑虫拼命地要钻进我们皮肤里来。
等卞先生回来时,他手里举着两把亮晃晃的火棍,火棍上包着一坨湿油油的衣服。
他把火往我们身上贴,那些大黑虫啪塔啪塔掉得极快,我顺手接过一个火棍递给晋宇,身上的黑虫掉完以后,我才有心思去看大黑虫的模样。
它黑黑的甲壳上带一点红,有六足,体型呈圆筒状。这分明是埋葬虫!也俗称尸虫,它在动物界是清道夫,因为专吃动物的尸体,也吃蝙蝠的屎,有净化自然环境的作用,所以有着清道夫的美称,它们的卵通常也下在动物尸体上,是夜行虫,有趋光性。
所以在火焰的光晕下,埋葬虫像迁移似的,大把大把地往后退。
可埋葬虫的身体扁平柔软,只有两三厘米大,眼睛也不发红光,这面前的大黑虫不仅硬还大,只有外形基本跟埋葬虫无异。
我问卞先生哪里搞来的火,他说是借了鱼油燃灯上的火和油,我还问他怎么知道用火有用,他告诉我黑虫看起来像埋葬虫,可能避光,就试一试了。
我和卞先生讨论了一会儿大黑虫,都觉得它是埋葬虫,卞先生说它们许是变了异,所以特征奇怪。
接下来我和晋宇疑惑,埋葬虫专咬我俩,怎么不咬他们??
小苏的鼻子尖,她靠近我们嗅了嗅,&ldo;你身上多多少少有点尸臭,上次的味道还没去完,二师兄的话…他从黑水里起来之后,就有尸臭了。&rdo;
阿素补充,&ldo;所以你俩招黑虫咬也不奇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