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双眼唰一下红了,气的浑身发抖,别的不敢说,他们之前在金陵县横行霸道,不曾欺负过一个孩子。
因为张家手下的人,幼时基本上过的都很艰难。
“南主簿,这孩子某家不识是谁,不过只要是人,总讲究一句入土为安!”。张观山将包的厚实的尸骨,又用左手抱入怀中,冷冷的撇了眼南百岸。
言外之意,无论如何,他都会将这具尸体带走,哪怕是跟衙门彻底翻脸,今日里斗个你死我活!!
“张观山,你很好!”。
南百岸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一挥手,示意把牢房门打开,放张观山几人出去。
“某家张观山,自城外杀妖,惹得另一妖入县城寻吾报仇,沿途食一孩童,某家深感愧疚,方才自将其殡!”。
张观山脚下一顿,言罢,左手抱尸骨,右手托虎妖,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镇妖司的人来之前,他还不能与衙门彻底翻脸,若不然,他能活着,可张家手下的人将会十不存一。
待张观山离开后,南百岸深吸一口气,不知不觉间,他后背渗出的冷汗,已将衣袍都给浸湿。
“主簿大人,这张观山该如何是好?”。孙典史喉结颤动,直至张观山走了,他才敢说话。
“此人绝不能留!”。南主簿眼神复杂,他有预料,这张观山定是知道些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不仅张观山不能留,张家的人也都得死!
……
县衙前,金陵县的主街上人来人往,张观山的出现本就醒目,此刻更是引得众人注视。
那魁梧的身躯有数道伤痕,血迹干透,脸上还多了道伤疤,右手托着一只形态似人的虎妖,左手怀抱着不知何物,身后还跟着几人。
“那是虎妖?!”。
“前几日杀了一只虎妖,今天难不成又杀了一只虎妖?!”。
“嘶~~,这虎妖可真是够吓人的!!”。
百姓们远远见了,连忙把路给让开,眼神充满敬畏。
此前他们只是听说,张观山杀过虎妖,直到这时才实打实的看见!
有不少人亲眼目睹,张观山一跺脚能震碎数块青石砖,如今伤成这样,可想虎妖得有多厉害!
只是为何,这方向,好似是从衙门里出来的?
“一群可悲的家伙!”。张观山暗自摇头,心中思绪万千。
他来这一趟更能确定,县衙里的那群家伙,压根不知道李轻舟三人,还有镇妖司的人马上过来这件事。
估计所有人都觉得,跟着魔头知县混下去,他们也能修行,能够活的更久,哪怕是县衙看门的狗,恐怕都上了贼船,下都下不来。
忽然,张观山脚下一滞,心念一动,回头看了眼,见百丈外,一处阁楼檐角,有一男子负手而立。
这男子一身粗麻布艺,负手而立,面容沧桑,眼上缠着一块白布,腰间系着一把缠着布的剑,气质出尘,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张观山再看去时,那道身影消失不见了,就好似刚刚只是幻觉一样。
“剑客。。。。。。。”。
张观山呢喃自语,他敢肯定自己没看错,并且心中有感,这人就是黎清秋口中,那位暗中保护前任知县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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