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有话好好说!”但见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两个精干的青年从旁边隔间中匆忙走出。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蓝衣青年,或是因为吃痛,从眩晕中苏醒了过来。高峻站起身,一脚踏在青年胸口上,任由其如何挣扎都动弹不得,蓝衣青年已经吓傻了,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位猛男。
“大,大哥……”没等蓝衣青年把话说完,又被一脚踹晕了过去。在场众人,包括旁边大厅玩币的顾客也被吓到了。
“兄弟,给我个面子,请别在场子里动手。”中年男子赶了过来,自我介绍,说是这间场子的负责人,外号张三哥。这会大意就是让高峻别在这里见血,并随手摸出一个大红包递了过来,或是准备得匆忙,红包露出了厚厚的一角,约莫有万元左右。
高峻看着两个精干的青年,似是当过兵的,隐隐想与他动手,想了想,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私人恩怨,没必要牵扯到外人。
“好,今天就给你个面子。”说着,高峻把红包接了过来。
“兄弟,能不能说说,你和王风这小子有什么过节?”张三开口问道,对方既然能收钱,那事情就好办了。
高峻沉声道:“无过节,只是看不惯,怎么,他是你小弟?”
“当然不是,不过这里毕竟是我负责的场子。”张三表明了立场。
“那好,人我就先带走了,你是聪明人。”高峻说着,就抬手去拍张三的肩膀,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张三左右的两个精干男子悍然动手,两人都手握匕首,另外几个保安也围拢了过来。
高峻一笑,这钱果然没那么好拿,一万元,足够他早期打外围拳赛的出场费了,值得他出手。
“都住手!”关键时刻,张三突然喊停了。
让高峻有些意外,他的手也落到了张三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笑道:“你果然是聪明人,我在给你个面子,把他弄醒后,让他把骗老人家的钱还回去,走了。”
高峻指了指晕在地上的蓝衣青年,潇洒地转身离开了,这张三到也是个人物,若真动了手,少不得他要干上一票大的。
出了游戏厅,高峻深呼一口气,苦笑了一下,杀过人的后遗症果然霸道,不知不觉中就影响了他的心绪,分分钟都容易生出杀意,刚才说要切那青年的手指,虽然有作样子的嫌疑,可也有那么片刻,真的想一刀切下去。
甩了甩蝴蝶刀锋上的血迹,把刀扣好,也不管购买手机的事了,直接前往医院,他的精神算是恢复了,可身体状况,远没有想象中恢复得理想。
挂号住院,随意报了个假名字,安排了一间读力病房,虽然贵了点,就当住酒店了。
来了个全身体检,但有些暗伤却检查不出来,又让中医开了些补身的方子,就在医院熬药服用,没个十天半个月的静养,别想好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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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事情弄清楚了,王风那小子烂赌,搞了些假钱,今天骗了一卖红薯的老大爷,钱已经还回去了。那位口罩男,应该只是恰巧路过,管了这闲事……人已经找到了,现正住在前面医院里,有伤在身,内外伤都很严重。”一个精干的青年汇报道。
张三沉吟了一下,“准备一份礼品,安排人给他送过去,恩,就让李巧妹去吧。”
青年有些意外,“三哥,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要不,让兄弟们过去……”
“少自做主张,这人咱们惹不起。”张三严厉的说道。
“三哥,您难道知道他的底细?”青年开口追问,能表现得如此,显示是张三的亲信手下。
“咱们是地头蛇,他是过江猛龙,这事你别多问,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你让李巧妹每天都过去,一直到他出院。”张三其实也不知道高峻是何人,但却会看人,他有场子,人到中年,顾虑也会多一些,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又何必节外生枝呢,只要场子没事,那这钱就是赚不完的。
医院,算是高峻常呆的地方,就跟回到了家一般,虽然现在地方不一样,但感觉依旧没变。
三处外伤已经结疤了,无大碍,内伤需要慢慢调养,进了医院,除了体检,打点滴是免不了的,无聊之余,拿出那本《横练十三太保》来观看,他虽是走的武练路子,但已经到了颠峰,与横练有许多相通之处。
并且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也是一种另类的自残,这种情况下,反而能更好的体会横练。
只是这上面所言,未免太过疯狂了,如每曰用手指插铁沙,就跟炒花生、板栗一般,最终把手指练到坚如金石;又如每曰以木棒、砖头打击头部,要练到头不破,血不流,直至一头能碰断尺厚的碑石为功成;其余还有拍钢钉、打木桩、胸口碎大石、脚踢铁柱、火上烤、水中烫……
仿佛是融合了金钟罩、铁布衫、铁头功、朱砂掌、鹰爪功、硬气功等等外家至刚至阳的功夫,未练便先残了三分,高峻看得是肝胆俱裂,这算夸张了,可也好不了多少,哪怕他的身体恢复到颠峰,练习这本书上所著,多半也会残废。
可一旦功成,便会是铜头铁臂,钢筋铁骨,防御与攻击都极度夸张,配上他此时的力大无穷,搏斗经验丰富,一出手,轻则伤人毁物,重则置人于死地,霸道非凡。
正在他衡量练与不练时,吱呀一声,病房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略有印象的女孩。
“你好,三哥叫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吩咐。”李巧妹飞快说道,双手吃力的提着一个大果篮,还有其余不少的营养品,话语说得利索,可心理却紧张得要死,床上躺着这人,在游戏厅里,已经被传成了职业杀手级别的大人物。
没见王风那娃,醒来后,知道差点被切了一指,都给吓尿了。
“东西放下,你就回去吧。”高峻淡然的说道,不管那张三出于什么目的都无所谓,说起来,游戏厅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与他之间并无任何瓜葛,但世间之事,哪里又有那么多道理可言。
“不成的,三哥吩咐了,让我上班后就到你这儿来呆着。”李巧妹到这时才鼓气勇气抬头,仔细打量病床上的高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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