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牙齿都在打架
季明月只穿着一件大衣,楚乙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将手上的盒子递过去,哄她回房。
一天没见,季明月才不舍得,埋在他怀里可劲儿撒娇:
去你那里嘛,我好久去没去了。
小屋太冷,她又生着病,楚乙自然不会答应。
乖明月,上楼。我马上来找你。
说着又将她裹得紧了些,怕寒气钻进去。
他难得强硬,季明月只能听话地接过那个大盒子。
那你快点。她催促,随即转身往回跑。
李婶儿眼睁睁看着她冲出去又跑回来,纳闷又焦急:
哎哟我的小姐呀,你大半夜的这是干嘛呢,这才退了烧可经不起折腾啊。
季明月回头笑道:我锻炼呢婶儿。
她小跑上楼进了房间,楚乙已经站在了屋内。她将盒子放下,跑过去抱住他的腰。
楚乙只觉得女朋友今天格外黏人。
怎么了这是?
要抱。
她带着些鼻音,含含糊糊的劲儿跟平时完全不同。
季明月还没来得及脱外套,一张小脸因为跑动而变得红扑扑的,头发上凝结着水珠,楚乙一摸才知道她头发都没干就下来了。
顿时皱了眉,明月,吹风机。
季明月不想动,在桌子旁边那个抽屉里。
楚乙去拿,季明月就跟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他一动,便也跟着挪动半步。
楚乙索性托着她的屁股将人抱起来,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去够吹风机。
季明月将下巴搁到他肩膀上,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胸前打圈儿。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楚乙一愣,立马道:手机没带,可能在学校。
他不说还好,一说季明月又心疼起来。
你今天早上是不是来找我了?
楚乙将吹风插上,打开开关,嗯。
吹风机呼呼作响,季明月的头发被他抬起几缕放在风口。
你傻不傻呀,奶奶和李婶儿在,你怎么上来?
楚乙换了个位置继续吹,见到了的。
什么?
他停下来。
见到了。你做噩梦的时候,我陪在你身边。
季明月忍不住扭头看他,心里的火气一下被浇灭,只剩下酸胀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