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新婚的世子妃向老王妃敬茶。
阮卿卿突然走了进来,伸手接过茶杯,在老王妃错愕的眼神中将茶一把泼到了夏朝颜身上:“算计我?本宫的人也敢动?”
夏朝颜脸上闪过惊慌:“郡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妾身怎么会算计郡主呢?”茶水蜿蜒而下,淋了夏朝颜一身。
以阮簪白的名义引来红杏,又将红杏欲爬世子的床的假消息传到凌南漪耳中,凌南漪也不算蠢到家,没有以身代之毕竟就算事成,她也只能当个妾,屈居于那个她看不上的女人之下,只是能给夏朝颜添堵的事,她还是乐意做的。
老王妃不冷不热地看了夏朝颜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妃娘娘明鉴,妾身也不知郡主为什么会这样误会妾。”
夏朝颜是真的有些害怕了,毕竟老王妃嘴硬心软,她还从未见过老王妃这样威严审视的眼神。
阮暨白听说了前院的争执,大步赶了过来,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夏朝颜一眼:“世子妃身子不好,将她送到庄子上去病。”
这和送红杏去庄子上不同,夏朝颜明摆着是得罪了王,惹得世子不快,去了庄子上可没什么好日子过。
管事同情地看了夏朝颜一眼,好不容易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可惜新婚第一天就要被发配到庄子上。
夏朝颜是笃定了阮卿卿找不到证据,她和世子的婚姻的确是交易,可相处的时日越久,她就越来越倾心于这位俊美、位高权重的男子。
奈何世子一心只有他的妹妹,对付红杏也不是为了给郡主找不痛快,实在是红杏日日给她使绊子,她忍无可忍。
夏朝颜自嘲一笑,缓缓起身,背影透着凄凉和决绝。
老王妃还在云里雾里呢:“你看看你,选的什么人,惹得乖宝如此生气,当初死活要娶,现在好了,闹得家宅不宁,所幸没有糊涂到底。”
阮卿卿从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过,也未对任何人动过手,可见,夏朝颜是真的触到了她的底线。
阮暨白自知理亏,低眉顺目:“孙儿以后会擦亮眼睛。"
“也罢,随你们折腾吧,我一把老骨头了,也管不了你们了。”老嬷嬷扶着老王妃走了。
阮卿卿也转身欲走,最近糟心的事一件接一件,她烦不胜烦。
阮暨白一把拉住了她:“卿卿,红杏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会知道她……。”
“哥哥,我说过的,我永远都不会怪你。”阮卿卿转过身,扑进阮暨白怀里,阮暨白身子一僵,终究没有推开她。
下人都将头埋得低低的,生怕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整个王府的下人都是阮暨白的人,夏朝颜之所以能成功算计红杏,便是因为不涉及三位主子,有些急功近利的奴才想讨好第四位主子。
“去我的院子。”阮暨白低声道。
“好。”
他打横抱起阮卿卿,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