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潜伏了大概一个月后,群里陆陆续续又多出了几个管理员,我再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不动声色地给小号转了管理员,同时立刻用小号:
‘您已成功将‘X’踢出群聊。’
满足地撤回小号的管理员资格后,我关上手机陷入了睡眠。睡着之前,模模糊糊地想到:怎么办,好像更让人在意的是李柏天太惹人喜欢了?
第二天,我看了一眼日常划水的李柏天,想起之前颜渡和我讲过的她们天鸿会的审核要求,心下得了一计。
看着李柏天一步一步掉进自己画的陷阱里,最后果不其然陪着笑脸来向我发起求辅导的请,我心里在想:辅导李柏天的时间定在哪个时间段比较好呢,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看着她傻乎乎的笑脸忍不住地掐一掐手感极好的脸蛋,顺便逗一逗:“笑得褶子都出来了。”
见她笑容一僵,上扬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耷拉,都快看不见小虎牙的时候我又松口:“辅导可以,总得讨点好处吧?”
得到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答复后,我又慢悠悠地抛出自己的要求。
“香港富商重金求子。”
李柏天微张着嘴,目光呆滞——像一痴童。
“发不发?”我微抬下颔,摆出一副‘爱发不发反正你不发我就不答应你’的姿态。
她狠狠一咬牙,“我发!”
我点点头,她拿出手机我就凑到她身边催促着:“QQ、微信、微博、学校贴吧都得发哦——农场的公告栏也得写上。”
她咬牙切齿地从齿间挤出一个‘好’字,手下噼里啪啦地熟练地打起字来——我一点都不羡慕这种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技能。
我随口说:“你答应地挺不愿意,发起来一点都不含糊呢。”
她手下一顿,又抬起头来噘着嘴给我一个似嗔似怨的眼神:“不都是因为你吗?”
我愣了一下,感觉耳尖烧灼起来,空气也燥热起来——我觉得是和另一个人靠得近了些,害得空气也不流通起来了,因此我坐直跟她拉开距离,并且催促她赶快发。
她一一发完后连忙摁下关机键像是要逃避一切,然后十分懊悔地趴在桌上,提不起精神地碎碎念:“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我的粉丝会心碎的……”
“不会的。”我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从她杂乱的书堆里抽出练习册,打开翻阅了片刻,我低下头认真地询问她,“你有做过作业吗?”
她眨巴眨巴眼,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折射出一层光芒,“没做过啊。”
我点点头,“那你考888名却是挺666的。”
“楚楚——”她欲言又止,“你一本正经地说网络流行语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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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李柏天。
打开一片空白的练习册,我信心满满地提起笔来,片刻后我又沉默地放下。
“楚楚。”
“恩?”
“我觉得太过频繁地翻阅练习册是一种玷污它的行为,它会变脏变卷,我有洁癖,我受不了那样。”
“不会的。”她晃了晃她干净整洁的练习册,随手翻了翻露出里面飘逸整齐的字迹,整本书不仅没有卷反而多了几分本没有的书香气息。
我陷入了沉默,“那么——”
“认真做题吧。”她打断我,轻轻地瞥了一眼,我却觉得似乎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自己的背上。
该死的黄世仁。
在阮楚楚的一个月高强度压迫下,我——李真机智天才柏天在期末考试中超常发挥,居然进了前300名。唉,我本来不想这么出风头,但是人实在是太过优秀,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想低调上天也不给机会。
“诶,香港富商——”走廊上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我阴沉着脸转过身去,“闭嘴臭三斤!”
一句‘香港富商’唤起了我被阮楚楚恶作剧支配的恐惧。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之后同学们看我的目光,还有他们在各个社交软件下对我的凌。辱。
何二狗:‘被盗号了?’
三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