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脑袋一阵阵轰鸣,眼睛紧闭。
只感觉有无数的恶鬼深处手在自己肩膀和脸庞上来回摸索着。
“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没害你啊,我只是想当官啊,我只是让油胡子杀白长生啊,我没动手害你们啊,鬼爷爷鬼奶奶,你们饶了我吧,我有好多钱财,全都给你们烧过去啊。”
陈华跪在地上,体若筛糠,不断磕头求饶着。
那群恶鬼却不肯善罢甘休,一直在摸着他,嘴里叫嚷着要他偿命。
恐怖满随着绝望,油然而生的却是愤怒。
陈华心里不停的说这是假的都是假的!
但那恶鬼不停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绝非梦境。
再也把持不住,裤子都湿了,陈华心说我要跑!
绝不能在这等死,想到这里,心里仅剩的一丝力气簇拥他站起来,弯着腰拱开那一群纸人。
玩命的向前冲,一把将屋门撞破,冲了出来。
刚一出来,就看到外面整个院子都是灯火通明,刺痛人眼!
陈华被这么一刺激,恍如隔世,再睁开眼睛去看外面,整个人都呆了:
只看到京直隶衙门的后院里,一众衙拆押着另外一群,那群被押的衙拆全都是自己的心腹!
而正当中,一把太师椅,一台香案。
那太师椅上端坐一人,正是九门提督老爷!
旁边站着的则是王老爷和一众精兵强将。
“啪!”
九门提督老爷燕颔虎须,怒瞪法眼,惊堂木望那香案上一砸:
“师爷陈华,你可知罪!”
惊木声中人不醒,一音绕梁断前程。
陈华怎能不明白眼前的景象是何意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
这一个字都说不利索,他已经失去了所有可能翻案的机会。
猜到了这一切都是做给他看的,就是要他自己招供。
而刚才在屋内,自己也很争气,该说的一个字没说,不该说的字字珠玑。
那七个纸扎人,此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稀里哗啦一阵碎响,好像是蟒蛇蜕皮一样从里面窜了出来几个人!
原来里面全都包裹着活人。
白长生和吴老三,季礼和宇文无双都在其中,还有几个衙役丁兵。
这主意是白长生灵光一现想出来的。
几人回到府衙之后,白长生先让大家按兵不动,取来了迷魂香,送进陈华房内。
等他酣眠,几人做好了扮相就进去了,又讨来一支松烟香放在师爷房内,热气散出来,这也就自燃了。
如此煞费苦心,终得沉冤白雪,师爷陈华作恶多端,也终于到案了。
“画押收监!”
九门提督冷声一句,让在一旁记录的下官把呈堂证供拿了过来。
师爷陈华在旁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被人搀扶着,按了手印。
钉肘收监,干净利落,师爷陈华就这么被人抬了下去。
九门提督拂袖而起,随兵丁转入前厅先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