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和尚说,我在这树下等了数十载,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且去往生。。”
“那女子有些慌乱道:茶凉了,我去续,。。却不由自主的走到镜前,看着倒映出满身新妇装的自己。。”
“她转头奔逃而回,只看到在月光中散去的点点荧火。。”
“谢谢。”
我摇摇头。
说实话,当初我第一次我听到“他”,这种明显是个变声期的嗓音,多少有些失望,毕竟对荫萝的一丝期望破灭了,不过现在倒也麻木不仁了。
帏帽轻轻的抖动着,似乎已经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拜托,你是好歹是个公的,不要动不动就像只兔子一样的多愁善感啊。
说实话,这种段子算得了什么,对我来说要多少有多少,作为新时代新世纪,有理想有信念有节操,网络上口口声声火把汽油声援做一辈子魔法师,现实中坚决向脱团道路上奔跑的大学僧,
远可知紫式部,近熟读张爱玲,通晓各种小清新段子,能够背诵星爷在内众多经典台词,像自学成才的广大银民,能够深入浅出的了解苍老师之类的国际主义战士一样,熟知各种不明觉厉的典故和出处。
当然,这些只是前置条件和基本功,那些车子房子之类五子登科条件尚未达成,就妄想按照张爱玲大妈的理论,通过生命之门到达对方内心深处的大多数,
不是被备胎、接盘侠或是劈腿的现实拍的鼻青脸肿,就是一不小心走上歪路奋斗到局子里去,和那些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成员们,探讨一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或是在哪菊花盛开的地方。
好吧,我可以确认,这是一个文艺少年。也只有有这年涉世不深内心容易幻想的少年人,才会轻易被打动,
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前生的某些事情,在城市独生政策下形同平辈兄妹的,某个喜欢多愁善感的小表妹。
手脚露出来的地方看起来温润如玉,蹭着点水迹什么的,实在很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让我忍不住把手伸过去想做出个搽试的动作,
突然觉得背后如芒在刺,好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感受到些许杀气和怨念,不由一个激灵僵在空中,然后灿灿的收回来。好吧,我似乎又忘了这是梁山,某个乱世中的强盗窝。
梁山上的女人其实并不会少,只是出于某种生产生活上的实用性,这些女人就算谈不上哇瓜裂枣的女汉子,也是十足臂粗腰圆的潜在龙骑兵路线,远远背离我给无数AV和ACG所养成的审美口味。
不然别说梁山众很早就少量存在的妓馆娼寮,就算是那些普通部众中,在这个乱世边缘地带中,愿意兼职和客串古老服务行业的女人,也不会少的。
我什么时候已经饥渴到对素未蒙面的正太,也能产生旖念了呢,好吧这其实是第二性别特征具无的谜样生物,我自嘲道,这样心里就平衡多了。
“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多吃点。。”
我使出一个绝招,有些肉痛的递给他一个东西。
那是一节竹筒焖虾,整只竹竿是从南边运来的,甚至还没有脱青,焖出来白花花的小虾子,没有了河塘的土腥味,充满了某种竹青的鲜甜味。
总算打发了这对奇葩,虽然是被人当做解闷取乐的对象,但是我也能获得一些我想要的东西
作为交换的收获,就是一叠新旧不一的文抄,我需要对这个世界有进一步的足够了解。
虽然朝廷权威已经不再,昔日随着四通八达的直道和邮驿体系,而发行天下的文抄体系,也随着翻覆毁灭的七七八八,但是在一些被海外藩所控制下,相对安定的东部沿海地区,还是在某种力量和惯性的扶持西啊,继续发行者一些地区性的文抄。
此外,来自海外藩的输送中,同样也有一些针对性提供给梁山上层的文抄,只是有能力阅读或是有兴趣的人并不多,年过一遍就丢掉了,因此从聚义堂众多的杂役手中获得这些东西,并不是太困难的事情,虽然时效性很差,这也足够让我继续获取外部的信息了。
然后我还要捡起幼时作为兴趣班的技艺,重新学写毛笔字,虽然炭条和苇管发展起来的硬笔书写,已经在世上流行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上层人物来说,毛笔小字才是真正高端大气的东西,连梁山这群土鳖也不例外。
好在穿越者前辈,已经为史上发明了简体字,不然我真要抓狂了。打败了官军之后,梁山寇本身的损失也不会小,有很长一段休养生息的平静时光,让我考虑何去何从。
就如同另一个时空养成的习惯一般,散发着油墨味道的纸张,很快让我沉浸到阅读的乐趣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