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的声音,什么时候那么低沉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萧云笙想起来了,昨天她好像已经成亲了,对方还是封无熙。
那么说,现在叫醒她的人不就是——
“你别过来。”她起身往后挪了两步,发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变调,连忙调整了一下。
“我是说,不用劳烦驸马了。”萧云笙露出一个笑容,心里懊悔,她怎么就那么放松的在这个人边上睡着了。
还睡的那么死。
“公主起来了就好,先去换身衣服吧,伺候的下人很快就到。”封无熙站直身子,仿佛刚才的尴尬场面没有发生过一样。
萧云笙弱弱的点头,等封无熙后退两步后才跑下床,看了一眼挂着衣服的屏风。
不换了身上的衣服不行,相信封无熙应该没那么下流偷看她换衣服吧。
她悄悄的看了一眼封无熙,见她背对着自己完全没有要转过身的打算,心里松了口气。
在萧云笙拿着昨晚晚晴帮她收拾好的衣服去屏风后换的时候,封无熙拿着从衣柜里拿出来的匕首。
自残这种事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封无熙摇了摇头,下手倒是很痛快的在手臂上划了一刀。
鲜血淋漓的滴落在床上的雪白锦缎上,沾血涂抹了一下锦缎后,就将锦缎随意的扔在了床边的地方。
她下手有分寸,只不过是伤到了皮肉,撒一点金疮药包扎一下很快就会止血。
萧云笙换完衣服出来,整理着腰封缎带,一抬头就看见这血腥的场面,差点尖叫出声。
“驸马你在做什么。”她险之又险的捂住了嘴。
“与公主无关。”封无熙态度冷淡,自顾自的包裹伤口,见她换好衣裳便走到门口。
“来人,伺候公主洗漱。”对着门外的一喊,早就恭候在院门之外的下人手中拿着各色的物品,井然有序的踏入院中。
晚晴走在最前面,她是公主的贴身女官,伺候公主梳洗的事向来都是她做的。
封无熙没有和她有什么交流,洗漱完站在门外,“今晨要去给祖母请安,希望公主快些。”
“微臣在院外等候。”封无熙说完,头也不回而去。
晚晴看着气氛就觉得有些不对,对着其他侯在一旁服侍的惹道。
“你们都先下去,有我伺候公主就可以了。”
“是,晚晴姑姑。”所有人将东西放下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