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知和他从高中到大学同寝毕业后成好兄弟快十年的交情,一看就懂,缓了缓口气:“说吧。”
“是这样的,离理工大学不远的步行街开了家新酒吧,那的老板是我朋友的兄弟,想找点人去捧个场。”
“你朋友挺多啊。”沈砚知说,“今天不行,我得见许雅康一面。”
时言初都懂,连连点头,最后小心地问:“听你这意思,你和许雅康有几天没见了?”
“不该打听的事别瞎打听。”沈砚知骂完人挂了视频,烦闷地看界面,两小时前给许雅康发的消息还没回。
他想不明白,如果许雅康要分手,大可回个消息说一声。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沈砚知也不是爱纠缠前任的人。
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
让沈砚知郁闷的是,许雅康消息不回,电话不接,连人都很难找到。
说来可笑,这是他第一次来学校找许雅康。
不是多嘴问了句人在哪里上学,消失了都没地方蹲守。
其实这种情况在他们交往第二个月就出现了,那时候他和许雅康处在所谓的蜜恋期,没太在意,加上许雅康不会消失太久,几个小时就会回消息说在上课,也就过去了。
他知道建筑系课业重,也就体贴的不打扰。
但这不代表他是个傻子,许雅康主动找他的时候总‘不小心’提到做模型要用到某个材料,这材料有多贵又有多难买,自己经济条件一般,钱不特别多,只能靠兼职。
要是兼职不能见面,要他多见谅,当时他没多想,随手转账个万儿八千的,就当支持男朋友学业了。
他俩交往半年,许雅康在他这零零散散得了小几十万的转账。
他也不是多吝啬的人,谈恋爱要花钱,这事儿早在他撞破他哥带人看电影时就懂了。
就是没有花了钱还要被冷暴力的道理。
这是他联系不上许雅康的第五天,逼不得已来对方学校找人,得要个说法,免得以后闹得难看。
沈砚知随后又接到他哥的电话,问他下午怎么请假了,他说有事,被他哥误以为出来约会,嘱咐两句注意安全便挂了。
注意什么安全?
要戴套还是别内啊。
沈砚知从烟盒里摸出根烟来,按下车窗才点上,秋季的风透着干燥的凉,吹得人心口发冷。
细白的手指夹着烟搭在窗沿上,即便看不见脸,这手也是好看的,惹得来往学生路过都要看两眼。
沈砚知兀自抽烟,在烟雾缭绕里自我嘲笑地想,他哥多虑了。
谁能想到和男朋友谈了半年,除了偶尔牵个手,连个嘴都没亲过。
纯情的连小学鸡听了都想笑。
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顶级大冤种,沈砚知脸黑的彻底,把烟滤嘴来回咬,下狠心要逮到许雅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