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衣足足在地煞寨住了三日,这三日,地煞寨的匪徒们见到苏青衣都绕道而行。
一个看起来软绵无力的小羊羔,实则十几岁时就在雪原之上一人杀光了数百铁甲。
谁能信?谁敢信?
这主看起来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但狠起来可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而且苏青衣在北斗州风评一向不好,哪怕苏青衣在地煞寨砍几颗脑袋玩玩,寨主还会为他们拼命不成?背后那位还会帮他们索命不成?
第三日夜里,正是人熟睡的时辰。
白日里闹腾的地煞寨也陷入了沉睡,只剩下些夜里出来活动的飞禽在附近徘徊着。
“咕咕咕……”
不知道是什么飞禽在鸣叫着。
苏青衣面色平静的睡着,侧着身子,外界的一举一动却逃不过它的耳朵。
忽然,飞禽的鸣叫声嘎然而止。
窗外的月光忽然骤暗,一缕黑烟缓缓飘进了屋内,又渐渐凝聚成人形。
这间房内,苏青衣和苏文星背对背而睡,呼吸平静,气息均匀。
黑暗中,闪过一道寒光。
寒光凛冽,朝着苏青衣的命穴而去。
这一击,像是势必要夺了苏青衣的性命!
就在这道寒光离苏青衣的眉心不过一个指甲盖的距离时,便忽然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紧随着一声闷响声响起,房间里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苏青衣忽然睁开双眸,像是弹射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哪怕他再胆大,装睡时被人拿着匕首刺也会打心底里害怕。
“文星爷爷,弄死了?”
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的苏文星摇了摇头,道。
“没死,不过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了。”
苏青衣又看向窗外,问道。
“外面是不是还有一个?”
苏文星点点头,道。
“听到动静不对,马上跑了。”
苏青衣看着窗外透进来的皎白月光,若有所思的说道。
“果然来了……”
翌日清晨。
苏青衣的房门紧锁,窗户紧闭,像是生怕漏进来一丝光亮似的。
屋内却灯火通明,墙角里还躺着个人。
这人奇怪的很,脸上带着一幅铁面具,面具却已经烙印进了他脸上的血肉里,无法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