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不是说了么,老天爷是要把咱俩鼓捣到一起的。&rdo;佟里冷笑&ldo;上个床就是要鼓捣到一起,那那些鸡啊鸭啊,老天爷是怎么想的?&rdo;&ldo;这个嘛……&rdo;任直初在思考&ldo;老天爷也有脑筋秀逗的时侯吧。&rdo;&ldo;我看你才是脑子秀逗呢!喝醉了就上床,你没点新鲜的啊?&rdo;&ldo;喝醉了不上床干嘛?不睡觉啊?&rdo;任直初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ldo;再说,你一直抱着我,嘴往我脸上贴,都送上门了,我又喜欢你,干嘛不接受啊,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干脆的。&rdo;&ldo;去你妈的!&rdo;佟里急了。&ldo;印儿,你满脸通红啊,不要气急攻心才好啊。&rdo;佟里蹭地蹿起来,四处寻找,然后恨恨地抬头&ldo;我衣服呢?&rdo;他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内裤。&ldo;凉台晒着呢,昨晚上我连夜洗的,容易么我,吐人家一出租车,司机脸都绿了,我赔了200块呢。&rdo;佟里听着不对,慢慢说&ldo;我喝醉了一般不吐啊。&rdo;记得有一次和付匀昊一起喝多了,他还说自己乖乖的像个绵羊,倒头就睡。任直初嘻嘻笑&ldo;可能老天爷想让我给你脱衣服吧。&rdo;佟里瞅着他,突然觉得心情好了,任直初的胡说八道也不那么讨厌,他挺潇洒地穿着一条内裤,盘着手问&ldo;你什么地方养鸟啊,我为啥听到一堆鸟叫声?&rdo;任直初指指空调&ldo;我怀疑空调出水管这个通道里有个鸟巢。&rdo;这人果然容易出现任何不靠谱的事儿。佟里往客厅走,大言不惭地问&ldo;买了什么好吃的?&rdo;&ldo;豆腐脑,油条。&rdo;任直初跟着他往外走,瞅着他匀称的身体,不由得有点后悔,他昨晚明明是对着自己又搂又抱的,顺水推舟也应该尝了鲜儿了呀,还容得他现在在前面摇曳生姿!佟里吃的不亦乐乎,吃罢,对着任直初说&ldo;这豆腐脑真不赖。&rdo;&ldo;那必须的。&rdo;任直初也呼噜噜地收了底儿&ldo;我常年光顾。&rdo;顿了一顿,佟里问&ldo;我昨天真的亲你了?&rdo;任直初做脸红害羞状&ldo;再说,我可要扒你裤子了哈。&rdo;佟里倒是哈哈笑&ldo;来呀,谁怕谁。&rdo;任直初靠近他,对着他的脸说&ldo;印儿,我可跟你说啊,你迷糊的时侯,我不行动,可不代表你清醒的时侯,我不行动噢!我是一个宁愿强奸也不会酒后乱性的人。&rdo;说着,挑了挑眉毛。佟里盯着他的眼睛&ldo;您这是什么爱好?&rdo;任直初乐&ldo;你不懂了吧,这上床吧,起码也得双方清醒啊,你说你睡着了,或者醉醺醺,跟奸尸有什么区别?&rdo;佟里无可奈何地瞅着他,果然,任直初继续说&ldo;你又不是女的,我就算趁乱侮辱了你,也没什么用啊。&rdo;佟里保持着自己的表情,嘴角好不容易保持着不抽动。那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倒奇异地转变了,经常一起聊天,喝酒,可能因为佟里对他放下防备,也许是因为多少了解了这个人。任直初这样的人,以前没有在他生活中出现过,当然,他这样的人,能碰上的也没几个。接触多了,佟里反而觉得,跟他相处,实在是很轻松随意,他可以随意表现内心的状态,高兴,不爽,想说什么说什么。他以前,压抑的东西很多,包括在付匀昊面前,也许更多,因为他喜欢他,在意他,就不断调整自己来适应他。加上,他一直也不善于交朋友,以至于他的圈子里,几乎没有一个可以称得上为好朋友的人,如果不是任直初死皮赖脸地跟他套近乎,也许到现在,他仍旧没法找到这样一个可以直抒胸臆的人。那天晚上,佟里没有回家,付匀昊问了问,佟里告诉他自己喝多了,在朋友那里睡的。他也没再过多问什么。他现在的心思都在自己的买卖上。佟里觉得自己和付匀昊这段时间的感觉很不对头,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的那种不对头。他试图跟付匀昊聊天来找个突破口,但是显然付匀昊没有心情搞定他们的问题。跟任直初说,自己是个挺讨厌的人,从身份,到目前的情形。从跟姐姐分享爸爸,到抢了姐姐的男友。这些有违常理的过往,让他无所适从,不能理直气壮,包括,自己还是个gay。他的人生,再干了杀人放火的事儿,几乎就能圆满地成为一个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