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了,越北杰开车:“夸我老练,是不是代表你心里给我刚才的表现打了高分?”乔英回避他的问题,言辞凿凿:“反正你肯定不是第一次接吻!法官已判决,反驳无效!”越北杰内心嚣张:嘿,你猜对了。嘴上歪理邪说:“接吻又不是做题,需要老师教过之后才会做。接吻是本能,只要嘴对嘴,接下来的步骤无师自通。当然,也要看个人悟性,我就属于悟性高的男人,把你吻得飘飘欲仙。今天开盖有奖,要不要再来一瓶?”“我哪有飘飘欲仙,你以为接吻是吸乙醚?”乔英说着说着醒悟过来,自己被他牵着鼻子一直在聊接吻聊个没完,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你要是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咱们就闭嘴,安安静静吹风看夜景。(有些不忿)亲都让你亲了,事后嘴巴还要再欺负人一下,你才是开盖再来一瓶。”她说的就是字面意思,越北杰却误会她说的“你要是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是在暗示他亲完人应该就交往这件事向她表个态,而不是在接吻上面跟她耍嘴皮子。他当即表态:“我的其他话等下再跟你说。”乔英纳闷,依然应道:“那好吧。”越北杰从方向盘上分出一只手去牵她搁在大腿上的手。乔英缩着手不让他牵过去:“单手开车有危险,你别这样。”“你跟我这样扯来扯去的才有危险。”此话有理。乔英一迟疑就失去了主动权,被他牵走自己的手十指紧扣,放在车座的中央扶手上。和他亲亲密密十指紧扣,她心里不是不惬意的,只是女人天生的口是心非和矜持……你们懂得的吧。阿斯顿?马丁开到复兴门内大街与西长安街的交叉口,直直往前再开一段就是天安門广场。交叉口红灯亮了,需要等5分钟。越北杰兴致勃勃地说:“不能干坐着浪费时间,我们来阴阳双修吧。”乔英闻言色变,不及避开他,他就伸过来一条手臂卷住她的小蛮腰,卷走她的人。温软身体在怀,越北杰情致高涨起来。大掌按着她的背把她紧紧按在自己胸上,舌头撑开她的唇齿强行渡进去,贪婪地深吻。接吻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乔英嘴巴的封印一旦解开,就要时刻准备着被它的唯一客户想亲就亲。但今晚的她,尚且不能适应越北杰一而再的骚扰。嘴里塞着一团湿滑蠕动的舌头,津液放肆流动着,她脸蛋火烫,从鼻间挤出几声微弱的抗议。抗议无效,双修继续,她只能半推半就地默许越北杰进行着这种事,逐渐的,被他带了进去。做喜欢的事,时间总是稍纵即逝。吻得浑然忘我之际,他们被后面车子的鸣笛惊醒。越北杰坐回去启动车子。乔英迟他一拍才回神,赶紧也坐好,脑袋低埋,恨不得埋进胸罩里,羞臊的小模样像极了上课偷吃零食被老师当众揪出、被叫到讲台上面对全班同学罚站的小胖墩。越北杰吻爽了,回味着从她嘴里引渡到自己嘴里的蜜茶滋味,手伸过去抚摸小胖墩的后脑勺:“我终于找到让北京红绿灯变短的秘诀,以后不管去哪里,车里都要带上你。”“你还说!我嘴里有饮料,你还伸舌头!”越北杰故意大声咂咂嘴给她听:“怪不得你嘴里那么甜。”“你就不能输我一句吗?我说一句,你扛一句。杠杠杠,杠杆原理是你这个杠精发现的吗?!”“好,是我错了,我刚才不该伸舌头。”“……”今晚这场大男主剧的关键词出来了:舌头。解锁了男女主的互动新技能,本文的车速一路狂飙。(摊手叹气摇头)车子很快开到天安門广场,越北杰找了个观景视角好的停车位。天安門广场的夜晚景色无疑是壮观、宏伟的,广场周围的建筑物和纪念碑都被灯光精心照亮,迷人的光影效果熠熠生辉,如星河倾泻而下,勾勒出建筑的雄伟轮廓。盛夏的夜风带有白天的余温,乔英下巴枕着手臂趴在车窗台上欣赏天安門夜景,五官柔若春风,一脸心旷神怡。“乔英。”“嗯?”“交往吗?”越北杰今晚第二次突然向她投雷。乔英有了前次经验,这次只是一怔,从车窗上起来,回头对上他的眼。越北杰双臂圈住她,把她抱得离自己近一些,让她闻得到自己身上的气味,重新问:“交往吗?”乔英目光下移,定格在他的喉结上,小声说:“你知道的,我要去当兵。”越北杰低下头,像小狗蹭人那样拿鼻翼在她脸颊上蹭来蹭去:“不能让你弟弟去西藏当兵吗?”他也是临阵才想起还有小舅子这张替身牌。“小帅有哮喘,体检过不了。而且当兵是我的个人意愿,小帅能不能当兵都跟我无关,我照样会去当兵。”看来小舅子不仅是张废牌,而且废不废对她都是无效攻击。越北杰只能凭着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自己上:“你都已经保送大学了,为什么要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去部队自讨苦吃?我实在对你不能理解,可能这就是普通脑子和高考状元脑子的参差。”“有什么不能理解的,我去参军一个是因为我爸爸,另一个就是进部队锻炼两年。我觉得自己除了脑子好,很多方面都显得软弱,我对这样残缺的自己不满很久了。”“世界上哪有什么完整的人,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你在别人眼中已经是很完整的人和人生赢家了。”“我又不是活在别人眼中,我是自己不满意自己,我要找个途经锻炼自己。”“人类是群居动物,你不活在别人眼中,难道你活在无菌世界中吗?自我锻炼的途经有很多,你为什么非要进部队锻炼?”军营里很苦,操练很变态,越北杰不想她当兵的一半原因就是不想她进去吃苦,他心疼啊。“不如我们换个角度来谈。就算我不参军去上大学,你照样要出国留学,我们交往后照样要分隔两地。我参不参军,对你来说都没差。而且我参军只需要两年,你留学还三年呢。我两年后退伍回到北京,你都还在国外读书呢。”越北杰心里的小火苗被她的神逻辑吹旺了:“你一个理科生把政治学得真好,还知道把我们争论的主要矛盾转移到我身上。我出国留学一点不影响我们交往,只要你人在北京,我可以每周打飞的回国和你团聚。但是你在西藏军营,我可以想见你就见你吗?你还觉得没差吗?差多了!”妈的,更别说军营里还有那么多肌肉长腿男!这种自灭威风的话,休想他会说出来!“反正我就是觉得没差!”乔英硬下心肠撂狠话,“你如果那么介意我参军两年,交往的事就无限期延后吧。”她撂这种狠话根本是在越北杰的气头上蹦迪。越北杰的犟驴脾气被她逼出来了:“你想得倒挺美,你以为我会无限期等你吗?高三的时候你要高考,你别无选择,好,我等你一年。现在你有得选,你却选择让我再等你两年,所以爱默生才会说‘一切聪明人都是自私的’,聪明的你就是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我没有对你自私,你这是无端的诽谤!大家人生规划不同,我参我的军,你留你的学,我压根没想过要你等我两年,你大可以去找别人交往。你是你,我是我,不要说得好像你被我控制了,然后拼命给我扣莫须有的罪名来泄愤。”她据理力争为自己辩驳,这时才发现:怎么回事,我怎么还被他抱着,哪有抱在一起吵架的,太耽误我发挥了!“别抱我了!”乔英又是使劲扭身体又是推他,像只被老鹰铁爪攥紧的小鸡,叽叽复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