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院惯下猛药,眼下药效彻底发作,锦虞敏感至极,滚烫的喘息喷洒在男人耳窝。
神志早被媚药控制,她分不清抱她的人是谁,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浴桶中的冰水散发着冷冽的寒气。
池衍站在浴桶前迟疑了会儿。
欢爱之药向来无解,除却强忍和交合,别无他法。
几近初春,气温已没那么深寒,但以冰水浴身,却也不是轻易能受住的。
何况前段日子她又染风寒又是脚伤,怕是经不起再折腾。
要不要丢她下去……
就在他动摇不决时,锦虞含泣嗔吟了起来。
腹内某处的不适迟迟得不到满足,她在他怀里,不耐轻摩根窝。
池衍神情倏地绷紧,立马清醒几分。
他在犹豫什么?不这么做,难道真要了她不成?
从荒诞的想法中回过神,池衍不顾她挣扎,果断放她浸入水中。
浴桶里的水冰得刺骨。
锦虞喘着气反抗,模糊娇泣:“冷……”
她小脸烫红,嘴上哭着好冷,却又要去拉扯衣裳。
池衍稳稳按住她两肩。
知道她忽冷忽热,定然难受,但他现在只能以这种方式帮她缓减药劲。
心间被她无意撩拨得蠢蠢欲动,他也不是滋味。
或许他也需要消消火。
锦虞蹙眉眯眸,浑身的不适让她呜咽低吟。
脑袋下意识往旁侧一偏,右脸便枕上了他搭在肩头的温热手背。
脸蛋暖热滑腻,在他手背轻轻蹭着。
池衍略一怔忡,最后对着涣散虚软的小姑娘一声幽叹。
指腹抚上她脸颊,池衍极轻一捏:“不是说还要嫁人吗?”
他嗓音邃缓:“听话,忍一忍。”
在冰桶中浸泡良久,锦虞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不再胡乱动了。
待她肌肤异样的红晕消下,药劲退散大半,池衍才将她抱出浴桶。
红秀听得传唤进屋来,替锦虞换下湿衣裳。
而后池衍又吩咐她端来一碗姜茶。
……
厢房宁静,床榻旁的炉盆中,炭火燃着浓浓暖意。
柔光似水,透过雕花窗格的缝隙,流照在轻绡帷帐,映出里榻的朦胧曼影。
一只修长的手慢慢挑开罗帐。
池衍驻足床边,视线凝落榻上小姑娘温静的睡颜。
一遭闹腾,锦虞已是昏沉累极,一身洁白丝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入了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