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暮禾以为要窒息而死的时候,里面的鬼叫声戛然而止。
暮禾挪到白离胸口,还好,没死。尸灰逐渐沉淀,视野清晰了一点。
不知道那俩兄弟还活着没有,暮禾东倒西歪地站起来,往大堂里跑去。
刚跨进堂门,暮禾就滑了一跤摔在地上。
手触碰到黏黏糊糊的东西,一看,地上全是黑色的粘液。
赫若冬抱着浑身是伤的赫逸站在观音底下,看着打开的黑洞。
然后,他转过头来,走向暮禾。
赫若冬:&ldo;给阿逸疗伤。&rdo;
不用他说,暮禾也会主动给赫逸喂血的,但赫若冬的语气没有一点请求的意思,好像这是她的义务一样,暮禾觉得赫若冬真的很讨人厌,这种人生来就高高在上,从没有平等地看待人,连请求时也是。
赫若冬见暮禾不说话,还对他怒目而视,便道:&ldo;你存在的价值不就是如此。&rdo;
暮禾被气得眼眶微红,无法反驳,心如交割。她咬破了手,看着每一滴血落进赫逸的口中,他的伤便开始愈合。
我的价值,好像真的是这样而已,但是,我还是不愿真的听到这种答案,我本侥幸地以为,我的意义不仅如此,但却发现,除了这个时候派上用场,自己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上。
暮禾顿时觉得自己很卑微,她难过地用手撑住额头,顺便偷偷抹掉眼角的湿润。
赫若冬:&ldo;怎么了?&rdo;
暮禾:&ldo;吸了太多尘,头不舒服。&rdo;
&ldo;那你多歇会儿。&rdo;赫若冬看着赫逸的脸色逐渐变好,也放下心来,道了句&ldo;谢了。&rdo;
暮禾收回手:&ldo;没事。&rdo;
其实,每次咬破手腕时,真的很痛,但想到身边的人受的伤更重,暮禾便觉得破一个手腕也没什么,即使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每次咬开皮肤的那一刻,传来的剧痛身体也会不禁一颤,因此暮禾每次都是带着&ldo;破釜成舟&rdo;的决心,闭紧眼咬的。
赫逸咳嗽着坐起,转头看见暮禾,担忧道:&ldo;不舒服吗?&rdo;
暮禾摇摇头。
赫逸松了一口气似的:&ldo;没事就好,你可是我们力量的源头。&rdo;赫逸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补充道:&ldo;多亏你,我现在才能活蹦乱跳的。&rdo;
周围又被赫逸扬起了灰,暮禾转过脸捂住鼻子,不想说话。
一件衣服映入眼中,衣领上是绣的百合花。
暮禾过去拾起来,道:&ldo;我要把衣服还给她。&rdo;
赫若冬:&ldo;我们就不回去了。&rdo;
赫逸走向暮禾,拍了拍她的肩:&ldo;顺便代表我们回去,向她道个歉,我们来晚了。&rdo;
暮禾捏紧衣服,沉默了一下,折好。
暮禾:&ldo;我们还会见面吗?&rdo;
赫逸笑得弯腰捂住肚子:&ldo;你还能去哪啊?肯定要回来找我们的啊,你不能没有我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