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垓从舱内急冲冲的跑出来的时候,长江上游已经烽火连天,战船残骸顺江而下,江水已经染得血红。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刘垓的双眼鲜红,愤怒充斥着他的大脑。
“末将……末将也不明白。”
副将支支吾吾的回答,但这个回答却更让刘骇恼怒异常,恨不得上前抽他的鞭子。
“不明白就给我弄明白,难道还用我教你么?”他怒吼着道。
从来都是他刘垓阴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阴他了?
按照残骸来看,上面的船只损伤极大,而他脑海中根本想不出是什么敌人。
那副将急急忙忙跑到后甲板,左右巡视,只能看到远处不时有炸雷声,却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中残骸颇多,一个木桶飘在残木中,并不引人注意,靠到后面一艘船上,正好火线烧完。
“轰——”
那船的侧面被炸了一个大洞,船上的水军急忙跳水求生。
“将军,是那木桶,不知道为什么……”
“嗖——”
未等副将完,一道箭矢从他耳边飞过,扎在水中飘荡过来的木通上,木桶被射翻,一个震天雷落入水中。
“木桶里有雷,把这些木桶都给我射翻了。”
刘垓口中着,手中长弓不停,又射翻两个木桶,在他射向第三个木桶的时候,虽然射翻了木桶,可那震天雷的火线已经烧完,木桶反转一半的时候爆炸开来。
“轰——”
一声震天响动,木桶被炸得粉碎,木片飞散,其中一块划过刘垓的脸。
“嗖——”
木片从他脸上一闪而过,留下一道殷红的血道。
他俊俏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鼻翼扩张两次,一张脸瞬间变的刷白。
“赵旯,我跟你不共戴天。”
以他的智商,看到木桶的一刻已经明白了这是那个什么淮王搞出来的步兵突袭,于上游放出这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五百艘战船,眼睛可见的已经废了,剩下的军士亦胆寒不已,只等着下面的江万载一发力,一战而灭。
旁边有军士上前给他包扎,却被他一脚踹去,退了两步直接从船上摔到水中,可见其心中愤恨。
从怀中掏出一张洁白的手绢,心翼翼的按在脸上。
“我去看看,哈赤这个白痴究竟在干什么。”
哈赤是负责保护船只侧翼的精锐骑兵统领,万户长级别,官职上看与刘垓平级,可刘垓作为蒙元水军中冉冉升起的新星,又显得不同。
而且哈赤的任务是守护大军侧翼,算是由水军统领,因此又要受到刘垓管辖。
“将军,那水军?”副将见刘垓要下船,急忙问道。
“撤退,让出长江主干道,他们没心情追杀你们。”
刘垓留下这样一句话,让旗舰靠岸,牵出战马,领着精锐直奔西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