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花灯猜谜由悦丰酒楼一手承办,前面的高台也是他们搭建。
柳福身为酒楼管事,吩咐小二好生招待瑞恩恩两人,自己拿着瑞恩恩刚刚写的答案,转身匆忙离去。
两个小家伙看着桌上久违的饭菜,端起碗筷低头不语,一顿风卷残云,满桌饭菜被消灭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两人抚摸着胀得生疼的肚子,从酒楼出来,又去了成衣铺,捡价格最便宜的一人买了两套,一套内穿,一套外穿,还一人买了双鞋。
一番折腾下来,十两银子所剩无几,两人用仅剩的银子又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
痛痛快快洗完澡,两人舒服的躺在床上,习惯性相拥着,闭上眼睛睡得天昏地暗。
牧梓辛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低头看着蜷缩在怀中沉睡的小家伙,脸蛋红彤彤的,长长的两排睫毛覆盖在闭着的眼睛上,小巧圆润的鼻子下,一张小嘴微微张着。
“恩恩弟弟可真好看,越看越觉得好看!”这两个多月,每天醒来,牧梓辛都要这样静静看一会儿,感叹一句,才起床。
从瑞恩恩答应他称呼其为“恩恩弟弟”那一刻开始,他就在心中立誓:‘这辈子他都要跟在恩恩弟弟身边保护他,照顾他!’
牧梓辛突然想到什么?悄声爬起来,蹑手蹑脚出了房门。
……
“小懒虫!先起来吃点东西。”牧梓辛看已近天黑,笑捏着瑞恩恩的鼻子把人叫醒。
刚醒的小东西团着被子,在床上翻身打了两个滚,小鼻子微动:嗯?哪里来的香味?似乎是烧鸡?
小身子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摆在桌子上的烧鸡双眼放光。
快速收拾好,乖乖坐到桌边,牧梓辛当即撕下一个大鸡腿递给快流口水的小人儿,自己随即也撕下一个,两人欢快的啃起来。
两人吃完一整只烧鸡后,牧梓辛给瑞恩恩擦干净手脸,自己也清洗干净油渍。
重新坐到瑞恩恩身边,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叠银票,交给他。
“恩恩弟弟,这里是五千两,你先拿着,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牧梓辛豪气开口。
“梓辛哥哥,你哪来这么多钱?你不会是去抢银行了吧?”瑞恩恩看着银票震惊开口。
梓辛怔忡“银行?”
“咳咳……钱庄,钱庄!”瑞恩恩掩饰性的咳嗽两声,慌忙改口。
“你放心,这些不是抢的,是我光明正大从钱庄支取的。”牧梓辛拍胸脯保证。
瑞恩恩收起银票,两人笑闹几句后,牧梓辛一脸严肃的望向瑞恩恩:“恩恩弟弟,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瑞恩恩点头,端正坐好,表示洗耳恭听!
“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叫长空珏,家里是江东首富。但我没有骗你,我现在真叫牧梓辛!牧是我娘的姓,我离家出走后,就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我恨长空家,如果有选择,我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瓜葛。”说到这儿牧梓辛咬牙切齿,满眼恨意。
“六年多以前,我娘亲生下弟弟,大夫说她身体亏损严重,半年后就丢下我和弟弟去了。”
轻抹眼泪,继续说道:“娘亲去世后,府里的一切事情就全部交由父亲的表妹,也是当时府里的二姨娘打理。
一年后,那个女人生下了一对龙凤胎,父亲非常高兴,抬她做了继室夫人。
那个女人平日里对我和弟弟事事俱到,要什么给什么!
每次父亲训责我们,她都会护着我们,说什么我们年纪小,不懂事,正是贪玩的时候,等大些就会变好云云……
反而她对一双儿女极其严厉,小小年纪,功课什么的稍有怠慢就责罚他们。
那时我和弟弟天真的以为,她是真的对我们比她亲生儿女都好,简直把她当成亲娘般亲近、孝顺。